“嗯。”原泊逐牵起他的手,说,“上去吃。”
林双徊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叔叔说我们不可以一个房间。”
原泊逐笑说:“那就别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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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就算他们在一个房间里,也不可能干柴烈火。
有了那天的经验教训,林双徊现在乖得很。
他连吃馄饨的勺子都要和原泊逐分开,美其名曰:“克制。”
原泊逐本来也不饿,并没有和他争:“慢慢吃。”
“你还要忙多久啊?下周不是过年了吗?”
“不忙了。”
原泊逐昨天去了一趟星际总局,刚才才从穿梭栈道上下来,家都没来得及回,先过来见林双徊。
要说着急,也未必是多么急,只是觉得这个点林双徊可能饿了,所以就给他买了一份馄饨。
果不其然,林双徊忙起来,根本记不得吃晚饭。
“都解决了吗?”林双徊朝着馄饨吹气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的。
原泊逐一边“嗯”了一声,一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林双徊忽然就漏气了。
发出了咻咻的声音。
他瞪着原泊逐,说:“你是不是无聊。”
原泊逐点头:“嗯。”
之前每天见面倒不觉得,最近忽然见得少了,才发现,原来林双徊不在身边的每一刻,都穷极无聊。
生活的乏善可陈不是因为事儿少,而是因为缺了个人。
所以原泊逐揉了揉他的腮帮后,说:“之后不走了。”
林双徊眨巴眨巴眼,正想激动一下,可片刻后又蔫儿了下去:“……走不走都一样,我又不敢去找你。”
过年的假期从这周六一直放到下周五,这么长的时间,不能在学校里见面,也不能去原泊逐家里找他。
林双徊想不到有什么好开心的。
“为什么不敢。”
“叔叔不让。”
“他没有不让。”原泊逐解释说,“他只是觉得——”
林双徊替他补充:“他觉得我不矜持,年纪轻轻的就这么饥……饥……”
饥渴两个字没好意思说。
“他没有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