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离开你我们都会死。”
茅博河自嘲地笑了笑,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蛊毒没有发作,那么陆泊离的体内必然已经被自己体内的母蛊种下了子蛊。子母不能分离,离则两人必死。
十指慢慢交叠,茅博河看着陆泊离坐起身温柔地亲吻过自己的额头、脸颊、鼻尖,最后轻覆在自己唇上。
只是那么单纯的贴合着,随着彼此的呼吸交错再慢慢重叠,茅博河却忽然有点想要哭。
几乎不带迟疑地,茅博河一掌就推开了陆泊离,拉着毯子就一头扑倒在床上。
“老子要睡觉!”
“可是天快要亮了……”
“那你走吧。”
“你不是我的贴身侍卫么?”
“病假!”
“受伤的好像是我……”
“……”
陆泊离望着茅博河有点残暴的眼神,默默地向床边退了退,刚要翻身下床,没成想麻药还没完全退,手下一滑,整个人直接仰面摔到了床底下。
“……”
“你怎么这么蠢?”
面对茅博河的指责,陆泊离觉得自己真心委屈。
【十五】
大漠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作为一个南方人,茅博河对于这种干热的天气简直束手无策,就连原本打算跟随陆泊离回归王国接受册封的计划也被迫取消,只留下他一个人待在绿洲里,继续享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
连续两个月下来,茅博河捏着自己已经有些松软下来的肌肉哀叹连连。
不过令他有点欣喜的是,他的身上没有出现蛊毒反噬的现象,别说溃烂了,连指甲都完完整整的,定期还有侍女给他修剪。但两人分离两个月的时间确实太久了,刚成活成功的母蛊与子蛊分离一久,即使两人两情相悦,也必然会被暴起的蛊虫从内而外吞噬个干净。
眼看快分离第三个月了,茅博河不得不拿出腰间木盒,一口吞下了第一颗解药。
第二天他是被侍女的尖叫吓醒的,紧接着喉咙里突然涌起的一股腥甜让他才开口就吐出一大口发黑的血。
低头一看,果然身上盖着的毯子和枕头上早已染透了一大片,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他的脑门。正想着要不要弄点红枣补补的茅博河还没来得及拍晕尖叫个不停的侍女,眼前就一片金光袭来,再睁眼时就看到一双熟悉的淡金色眼眸满含担忧的看着自己。
“博河……”
“……不要用哀悼的眼神看着我,只是把毒血吐出来而已。”
“……”
“能别闭眼么?我特么又不是挂了!”
脑袋上挨了茅博河一个毛栗子的陆泊离委屈地眨了眨眼睛,明明眼眶都疼红了,可还是一脸镇定地搂着茅博河,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倒是一旁忽然传来的咳嗽声让茅博河转移了注意力,歪头就看到一个头发胡须花白,可是身形异常魁梧的刀客正瞪圆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看着这边。
“这位是察克多·维纳。”
“有点耳熟……”茅博河摸了摸下巴,兴趣盎然的看着对方因为自己和陆泊离还维持着搂搂抱抱的姿势怒目圆睁的样子,虽然抖着嘴角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显然忌讳陆泊离的身份,抖了半天却依旧什么也没说。
“他是洛菲克的父亲。”
“哦~洛菲克……洛菲克?!洛菲克不是陆囚沙那个家伙么?!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