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书说:“看来你也不笨,总之我要说的就这些,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楼下。江淮闵突然感到头疼,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竟然想不出该怎么面对这一切了。但好在事情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只要丁文书不跟他离婚,不同他分居。李管家拿着医药箱走到江淮闵跟前,然后从药箱里取出棉签和医用酒精,看到江淮闵想要把手收回,李管家便道:“伤口还是要消消毒,不然容易被感染。”因为被咬破皮了,当酒精触碰到破皮的地方时,江淮闵便感到一阵刺痛,他低头看着李管家手里地动作,说道:“我在想着,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消气。”江淮闵现在是悔不当初,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作。李管家想了想,给出了个主意,他说道:“要不您装病,丁先生是个心软的人,他看到您有个头昏脑热的,肯定会心疼您,正好可以让周先生配合您演一出戏。”江淮闵在想着实施这件事的可能性,最后摇头说道:“还是别这么做了,要是被他知道了就不好了,而且我也不想欺骗他。”李管家将用过的棉签用纸巾抱着放在一旁,笑着说:“但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不算是欺骗。”“都一样,只要是说了谎,都算是欺骗,更何况他现在还在气头上,若是我欺骗了他,我跟他之间的误会估计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笑了笑,江淮闵又说:“不过话说回来,他生气的模样还挺可爱的。”李管家:“……”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甚至怀疑他的雇主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江淮闵和李管家在客厅闲聊了一会儿后,江淮闵便打发李管家回卧室休息了,他自己则去书房工作。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加上全段时间他在疗养身体,所以积压了不少工作等他来处理,而且这些工作又不能假他人之手的。等江淮闵批复完最后一封邮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同一时间的主卧。丁文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江淮闵不在旁边他根本没办法好好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没多久又醒过来,如此反反复复。丁文书的火气本来就没消,现在因为睡不着而跟自己赌气。他想打电话让江淮闵回卧室陪他睡一会儿,但又拉不下这个脸。因为睡不着,丁文书开始胡思乱想了,想起江淮闵忘记他之后对他的态度,心里越来越憋屈,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眼泪默默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丁文书院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很矫情,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这样。正当丁文书调整好情绪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然后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正在往他这儿慢慢靠近。丁文书紧绷着身体,没一会儿,他感觉另外半边床往下塌陷了一些,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被躺在他身后的人搂住了,男人还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他的孕肚上来回抚摸着,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可能是憋得太久了,丁文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后的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问道:“你怎么还没睡?”“你动静这么大,我怎么睡得着?”江淮闵顿时无言,又有些心虚。他本来是想趁着丁文书睡着的时候偷偷摸摸进来的,没想到却把人给吵醒了,深怕下一秒自己就会被踢下床。再等了一会儿后,发现自己没被踢下床,也没被赶走,江淮闵这才松了一口气。“老婆,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让我磕头认错都可以。”江淮闵这话是发自内心的。或许是因为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又或许是因为男人说的这番话,丁文书感觉心情好了不少。丁文书在江淮闵的怀中翻了个身,然后抬头啃了一下男人的下巴,说:“不是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位和么,我们做吧。”江淮闵犹豫了一下:“可你的身体……”“又不是没做过。”深吸了一口气,丁文书又说:“你要是不做的话,就出去。”最后还是江淮闵败下阵来了。窗外微风习习,卧室里却热情似火,经久不息。……第二天。丁文书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江淮闵正看着他。“既然都醒了,干嘛不去洗漱,躺在这里盯着我看有意思么。”说完,丁文书有些艰难坐起来,那不可言传只能会意的地方隐隐发胀,毕竟从发现怀孕到现在,两人就经历过寥寥无几的两次,不适应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