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陆灼说。
“哦!刚刚你让南山套马车来着?你要出去?”
陆灼点头:“夏安安,你帮我一个忙。”
夏安安:“什么忙?”
……
陆灼让夏安安帮的忙,是拿着陆令徽的拜帖,去接赵含章出来。
而且就说接她来家玩,别的先不要说。
夏安安不解地问:“她父亲既然回京了,直接回家去就是了,接她出来做什么?”
陆灼:“是赵知府让我帮忙先接她出去见面,大约是有不方便即刻回家的缘故。”
“有什么缘故会不方便回家的?却要把女儿接出去见面?”夏安安很纳闷。
陆灼说:“他说,离开十几年了,他想看看,族里的亲戚们若以为他死了,会不会吃绝户,欺凌含章,霸占他的家产。”
夏安安:“……啊?这……”
陆灼:“还有,赵知府带了个女子回来,是他续娶的。大约也是怕含章接受不了,先让她见见。”
婶娘伯娘
夏安安:“……”
陆灼:“去吧。”
于是夏安安就去了。
递了帖子进去,来见夏安安的,却不是含章,而是一个颇为富态的妇人,坐在主位上,翘着兰花指喝着茶,见了夏安安,堆出一脸谄媚的笑容,问:“你是定国公府的人?”
夏安安:“……是!我们六姑娘想请章姐儿过去玩,请问她在吗?”
妇人正要说话,从里屋突然又蹿出个妇人来,一把将富态的妇人掀了起来,说:“廖春花,你干什么呢?轮得到你在这接待客人?”
那名叫廖春花的富态妇人又一把给掀了回去,说:“你又是什么东西?我是含章的亲婶娘,轮不到我还能轮着你不成?你是哪门子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呢?”
另一个妇人不甘示弱,说:“哪里远了,我是她堂伯娘!你家血缘虽近些,但是你有资格来吗?谁不知道当年含章爹落榜的时候,你们家可是一盆脏水把他给泼了出去的!谁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落井下石的人家?”
廖春花急了,上前就要去挠那妇人:“你胡说八道什么!狗日的,你看我不撕了你这张烂嘴!”
“诶诶诶!”夏安安忙过去劝架,站在中间把两人隔开,说:“两位不要吵了!我是来找章姐儿的,请问她在吗?”
然而两人根本就不听她说话,隔着夏安安吵了起来,嗓门一个赛一个大,撸袖子叉腰,全无仪态。
夏安安:“……”
夏安安:“……”
夏安安:“……”
“闭嘴!”突然,屋里传来一个声音。
赵含章出来了,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眼里有泪花,却倔强地忍着不掉下来,过来说:“两位要吵,自回家吵去!她是来找我的,我自会接待。”
“哎哟含章!”两人很神奇地瞬间达成了一致,一左一右过去,满脸疼爱之色,“你怎么出来了?”
赵含章没理她们,走到夏安安面前,问:“安安姐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