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像是突然受到了重创,脸色一下子白了,跟她额头上磕头磕出来的红痕对比明显。
“我……我先回去了。”她颤着声说了句,转身跑走了。
夏安安摇了摇头。
白蓁蓁这会,怕是会结结实实地后悔。
当初,陆灼是真心实意要娶她,并且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
可她却不够坚定。
……
夏安安进了屋,定国公问她,是不是去过韩国公府?
夏安安听到这话,心里沉了沉。
这事只有和光园里极为亲近的人知道,另外就是梁夫人那里知道。
难道她们身边有奸细?
如果真的有,得找出来才好。
夏安安沉默片刻,说:“是。”
“您看看!您看看!”陆琏连声说,“就是她从中撺掇的!”
夏安安:“那天,二嫂让我跟她一起回娘家,说这样的话,她家里就会同意让她和离。我也劝过她,让她趁着二哥愿意跟她和好的时候,要个孩子。可是她不愿意,她说她害怕旧事重演,也怕孩子将来会受苦。我见她意已决,就同意跟她去了。”
她说着,屈膝请罪:“爹,我知道,您和二哥肯定会怪我,只是同为女人,我实在是不忍见她郁郁寡欢,经常以泪洗面……爹,请责罚我吧!我认罚!”
定国公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心里窝着一肚子火,转头就冲陆琏发:“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宠妾灭妻,让人寒了心,她又焉会如此?”
陆琏瞪大眼睛:“爹!您怎么能这么偏心?要是我撺掇着陆灼和夏安安和离了,你不得打死我?如今换过来,你居然都不说夏安安一句,还训斥我?”
定国公:“不管怎么样,家丑不可外扬!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你弟妹如何如何,难道会有人给你伸冤出头不成?无非就是惹全京城的人笑话罢了!”
陆琏:“我那不是喝多了吗……”
定国公:“行了!滚回去吧!媳妇儿没了再找就是,我也会帮你留意。”
陆琏:“……谢谢爹。”
定国公让他走了,然后跟夏安安说:“认识的人都知道他喝完酒之后说话没个轻重,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的清誉不是他几句话能诋毁得了的。”
夏安安点头。
“陆琏……是我没教好。”定国公语气消沉,“但是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他,好好生下孩子,一切都会得到解决的。”
定国公对她没有半分责备,夏安安觉得自己对不住他,说:“爹,回头我会好好去给二哥赔礼道歉。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