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重名的存在?”
“鳞的名字很特别,如果刻到了戒指上,一定是独一无二的。”回答时,喻星云没有细想,理所当然地就把鳞的名字当成了这件事的主角。
喻星云说完后,鳞依旧沉默着,只不过他将目光从指环上转移到了喻星云脸上。鳞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望向自己,喻星云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觉得鳞把他看穿了。
——鳞的名字如果刻在指环上,一定也非常漂亮。
他刚刚的念头,完全被看穿了。
于是喻星云慌慌张张,颠三倒四地说道:“嗯我的意思是是重名的话也没有办法了,只要自己那个自己知道爱人是谁就没问题了。”
鳞似乎已经对喻星云在某些情况下的慌乱习以为常,他盯着喻星云手掌上的指环若有所思,用自身的逻辑理解后问道:“这么做,为了达到永恒的目的?”
喻星云平复了一下刚刚因为被看穿而着急的心情,沉下心仔细想了想,才回答道:“比起达到什么目的,更像是美好的盼望和祝愿吧。虽然有许多人长厢厮守到白头,与此同时也有许多人即便带上了戒指,最终也会脱下,甚至被扔到海里。”
“听起来不稳定。”鳞明明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好像兴致缺缺的样子,这次却听得挺认真。
“嗯,”喻星云点了点头,认同道:“人类有些时候很善变,无法做到和恒星一样永远都从一而终。”
“一见钟情即是永恒对人类来说,是非常罕见,是非常非常幸运的事情。”
“正常。”鳞的话有着早有所料的语气。
这句话让喻星云顿了顿,他从心底感觉到一丝哀愁,“为什么?是因为我们的生命太短吗?”
鳞摇了摇头,“因为人类不需永恒的爱做为生命的源动力。”
“时间不过是定出来的概念。”
“永恒并非是用时间去衡量,而是无法测量,却不轻易改变的真心。”
喻星云看到鳞没什么波动的眼眸,感觉他也许是对人类的善变,或因他们为时间所限,无法读懂爱的起源而感到失望,于是喻星云又说:“但是如果遇到很特别的人,人类也能像恒星一样有坚贞不渝的爱。”
不知为何,喻星云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能让鳞很好理解的例子——
“就像有很多科学家穷极一生,只为寻找一颗星星。”想象着那些科学家的心情,喻星云道:“人的一生虽短,但那种程度的热爱,大概也不逊于星体之间的爱吧。”
为了避免指环不见,喻星云这么说着就把指环重新带回了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