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甜瞥了眼长公主,心思一转,有了主意,故意清了清嗓子:“其实这事儿呢,也不是没有办法。”
傅凛知眼皮稍抬,眼神掠过来,直觉她又要作妖了。
长公主也忍不住提起了精神。
只见虞甜笑眯眯望着她,似是不经意地提起:“听闻公主与驸马恩爱多年,驸马从未纳妾,还是民间的一桩美谈呢!”
长公主摸不清她到底想干什么,直觉这并不是单纯意义的夸赞,不冷不热地反问:“是又怎么样?皇后莫不是羡慕了?”她嘴角一提,别有意味,“可是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只能有一个妻子呢?皇后未免太过糊涂。”
虞甜压根不受她刺激,神色未变,嘴角勾着从容的笑,有些惊讶地道:“公主怎会这样想?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驸马和公主虽然恩爱,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却也只生了一位小郡主,还怪让人着急的。”她语调慢悠悠的,气定神闲,很能气人。
长公主神色一冷:“皇后什么意思?”
虞甜神色温和,不露锋芒,像是寻常姐妹叙话似的:“本宫这是在替公主担忧啊,虽说陛下子嗣也不丰,可膝下到底还有一位皇子,公主就不一样了,一位郡主能顶什么事啊?”
她神色关切,认真又诚恳,“男子嘛,到底还是希望自己能有个儿子。虽然心里不说,可是日子久了难免会心生积怨,到时候这婚姻相处起来,可就没那么美满了。”
傅凛知闻言,眼底略过莫测的情绪,唇角弯起一抹嘲讽。
有了儿子就能万事大吉了?
无稽之谈。
虞甜也没功夫留意到他的小情绪,她欣赏着长公主五颜六色如同打翻了颜料盘似的脸,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也只有自家人才会体谅自家人,本宫到底心疼公主生孩子的苦,是以这两名女子就自作主张送给驸马抬了妾吧?”
忙活这么久,到头来却是给自己添堵,就是不知道你心里痛不痛快。
结果很显然,她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显让长公主破大防。
对方登时脸色就变了,神情难掩愤怒:“管到别人内宅来了,皇后娘娘的手未免伸的也太长了些!”
虞甜的脸色一下子冷下去,不再是刚才的和风细雨,透着几分凛然,她眼尾轻轻一挑,那张温和的面容便显出几分凌厉:“原来长公主也知道自己手伸的太长了些!
陛下的后宫自然是由陛下做主,如今陛下身子还未大好,公主一声不吭就想往后宫塞两个人,知道的是担忧陛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居心不良呢!”
“你!”她气急败坏,咬了咬唇,扭头看向傅凛知,“本宫也是关心陛下,本宫也是陛下的亲姐,难不成还会害陛下不成?”
这个女人简直巧言令色!
“对呀,本宫也是关心公主呀。怎么,只是把公主做的事情回敬到公主身上,公主便受不了了吗?”她唇角含笑,眉眼透着泠泠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