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惊蛰惊讶的声音——
“太子殿下,您不能进去!”
傅明礼气呼呼的声音藏着急切怒意,哒哒的脚步声已然到了内殿:“有什么是孤见不得的……”
他说到一半,话音蓦地一滞。
“……”
还真见不得。
你为何亲他
少女穿着雪白中衣,身段柔软,一头乌发垂落在肩,攀着男子脖颈的皓腕皎白如月,仰起修长优美的脖颈,虔诚的好像献祭,眼里的情绪却是鲜活肆意的。
而相比之下,男子姿态则要漫不经心许多,他眸光散漫慵懒,透着无声的放纵,看似被动,只能堪堪从那上挑的眼尾处窥出几分危险锋芒。
一场力与美的较量。
寻常人撞到这一幕怕是要羞愤而逃。
而傅明礼瞪大了眼,明亮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涌上心头:“你们在做什么!”
他年纪尚小,没有人教过他这些,可看到虞甜和自家父皇如此亲密的姿态,本能的生出一丝愤怒。
她都没有亲过他!
还说最喜欢他,骗子!
惊蛰和拂月惊慌失措地跪在外边:“没能拦住太子殿下,奴婢该死!”
榻上,虞甜还维持勾着傅凛知脖子的姿势,原本得意的笑在看到傅明礼的时候迅速僵在脸上,她的脸一瞬间红到脖子根,下意识推开面前的人。
“那个,殿下……你听我解释”
莫名有种抓奸在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傅凛知眉压了下来,略一偏头,幽暗的眸光掠过不耐,嗓音沉沉:“谁教你的规矩?滚出去!”
换作平时傅明礼是决计不敢和他父皇叫板,可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哪顾得了这么多,当即挺直了腰板嘲讽:“儿臣是不如父皇规矩,青天白日的就堂而皇之强迫一个伤患做这种……这种事!”
他说到后面脸有些红,却极力维持镇定。
傅凛知本来有些不悦,听到后面,微眯了下眼,扫了眼一脸心虚的虞甜,抬手抹了抹被咬破的唇角,似笑非笑:“是不该强迫。”
虞甜:“……”
总觉得这父子俩合起伙来内涵她!
她咬了咬唇强装镇定,看了眼气呼呼还要反驳的傅明礼,忙声道:“殿下是来看我的吧?怎的也不让人先通禀一声?”
放任这两人吵下去,不出意外肯定是傅明礼吃亏,她只能出来打圆场,二来也是为了缓解尴尬。
饶是她脸皮厚,被一个孩子撞见这么丢脸的一幕,面皮也忍不住发烫。
傅凛知瞧出她的心思,慢慢挺直了腰背,居高临下睨她一眼,迎上虞甜略带恳求的目光,他勉强哼了一声:“好好养伤,朕还有事,不留了。”
冷淡的视线掠过愤怒的小人,他眸光冷了冷。
傅明礼顶着那压迫性的目光,唇角绷紧,只得不情不愿行了个礼:“儿臣恭送父皇。”
傅凛知掀唇,眉眼带着嘲讽:“还不算无可救药。”
说罢不再看他,轻飘飘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