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只不过先选一个你更能接受的话题罢了。
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达达利亚识破,宁归反而更坦然了,他又在本子上写道:
达达利亚的笑容很狡猾,“什么时候写不重要,该怎么写才比较重要。”
他打开身后的门,“请进。”
对于这间卧室,宁归心有余悸。他没忘记连续两次险些丧命于此的经历,但他现在没资格和达达利亚谈条件,只好深吸一口气,走进房间。
“喝点什么?”达达利亚打开门后的橱柜,里面有酒、果汁和气泡水。
宁归摇摇头,写道:
“唔,很简单。”达达利亚给自己倒了半杯琥珀色的液体,“我的规矩是百分之四十的利息,并按月翻倍,也就是说,如果你能在一个月内还清,需要支付八千四百摩拉。如果两个月还清,则支付一万六千八百摩拉。”
他说这些话时语速很快,熟练得像个身经百战的生意人,让宁归不禁再度怀疑起他的身份。
而且这个利息。。。也太多了吧!
也就是说,他必须拿下那份招待的工作,并且薪水几乎全部要拿来还钱。
看达达利亚的样子,不像是那种会大发善心降息的债权人。
宁归咬咬牙,在本子上写:
“哈哈,你搞错了吧?不管你能不能接受,都要还我这么多钱。”达达利亚接过本子,又读了一遍,他发现自己心情好的时候,看宁归的字都顺眼了不少。
字体工整隽美,笔锋却棱角分明,和他本人一样。
“不过,什么条件?我倒是不介意听听。”
宁归拿出那张被他叠了三折的传单,展开放在达达利亚面前。
“咳。。。你要去酒吧卖酒?”达达利亚险些被呛到。
宁归指着招待那栏,又点了点薪水,示意他靠这个可以还清债务。
“。。。。。。”达达利亚勾起唇角,声音懒懒的,“喂,你知不知道,在至冬国的酒吧里当招待,意味着什么?”
“?”
“做招待可不是递瓶子开瓶盖那么简单。”达达利亚把玻璃杯塞到宁归手中,附身直视着他,“。。。有时候,还要替客人挡酒的。”
“?!”
宁归显然没想到这一层。
震惊,一个12+的游戏世界,怎会如此真实?!
“你又不会说话,总不能脖子里挂一块写着‘我不会喝酒’的牌子到处乱跑吧?”
瞧不起谁呢?
宁归不悦地眯起眼睛,想当年社团迎新会上,学姐们想看他醉酒红脸的样子,三瓶啤酒都没如愿好吧?
达达利亚瞟一眼杯中剩余的酒,又冲宁归挑了挑眉。
那眼神仿佛在说:有种就干一个呗。
宁归盯着他的眼睛,面不改色地仰头喝净。
瞬间,从喉咙到胃部,他感到整条食道都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