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出去玩就不要讨论工作了……”
“哈哈,有什么关系……”
神宫秋明目送他们离开,然后才拿出记事本开始回忆整个案件,以确保没有遗漏的部分。等他第三次梳理完案件,发现这起案件里没有他需要的信息后,转头就将其抛开了。
如小田切敏郎说的那样,沙发在一小时内送来了。神宫秋明指挥着搬运沙发的工人将沙发放在墙角的位置,还亲自躺上去实验了一番。
“嗯,简直和我上一个沙发一样了,非常好,麻烦替我谢谢采购部的人。”
送走了工人,神宫秋明就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就像多年前那样。当他还在好友的侦探社里工作时,那家伙也给他搞了个供他单人使用的沙发,美名其曰“给我的王牌最好的待遇”。五年了,英未,到底谁才是那个笨蛋……
“在想什么?”
“你的死亡。”
神宫秋明回答他,他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像是越来越压抑不住自己一般,渐渐变成割裂的笑声。
“哈哈哈!咳、咳咳!”
“秋明……记得……”
“什么?”
“英未?”
神宫秋明从癔症中清醒过来,此时的搜查一课里仍有几个值班的警员开着小灯在工作,而他的身上也被贴心地盖上了一张毯子。
他掀开毯子,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尽可能地小声呼吸着,连做几个缩唇呼吸后他才感觉好点。等到心跳如雷的感觉一并退去后,神宫秋明叠好毯子,给留值的人泡了咖啡然后离开了警署。
神宫秋明走进警署的地下停车场,找到车,坐在车里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他的眼前是光影与色彩不停地跳跃、跳跃,跳得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猛然坠在地上,那些色彩渐渐凝实,变成了一张没有人脸的成年男子外形,不,他应该有张脸……
“你好,神宫君。”
那张脸发出猫叫,扭曲诡异的线条随之变成颤动的字符,向他打起招呼。
“神宫君?”
随着敲玻璃的声音再次传来,神宫秋明从感知中脱离出来,看向敲他车窗的人。
他打开车窗,看见□□处理班的松田阵平取下那副他常用的墨镜来盯着他和他紧紧攥在手里的纸条。
“你还能开车吗?”
他听见松田阵平这么问他,而他只好回答没事。
“不用担心,松田君,只是一些案子的事罢了。哦对了,伊达警官和其他同事去唱卡拉ok了,你要一起去吗?”
“你是怎么?算了,当我没问。”
松田阵平戴回墨镜,变成了另一种酷哥的形象。“既然你认为自己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卡拉ok就算了。”
神宫秋明目送松田阵平离开,半晌后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发送车子准备回去。他最后看了一眼随手抓的白纸,随即便愤恨地将纸揉成一团丢到车内垃圾桶里。
神宫秋明回到新家,看了看堆在客厅里的箱子,最后还是打开了书房的灯,开始布置书房。他的书房和其他人的略有些不太一样,如果其他人的书房会放书的话,那他就只会放各种案件卷宗,复印的、手抄的诸如此类。
单是收拾书房就要耗费不下于七个小时的时间,等神宫秋明从散落的受害者资料上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了书房。
神宫秋明迷迷糊糊地地上爬起来,走过去将窗帘合严,而就在他拾地上的资料时,一通电话直接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你知道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对吧?”
目暮十三没有和神宫秋明多言,只是让他尽可能快地赶到米花町商业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