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丰宝的脸红的像是熟透的果子般,有了之前的经验,他自然也知道谢承安的难受,并非是真的生病的难受,他犹豫了片刻,闭上眼睛,手一直往下滑去。柔软的触碰,让谢承安的全身都绷紧了。他埋在余丰宝的颈项间,喘息着道:“还不够。宝儿,你愿意吗?”他渴求着更多,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些乞怜的味道。余丰宝茫然的点了点头。谢承安似乎真的很难受,他的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浑身滚烫的厉害,像是发了高热一般。他粗吼一声,将余丰宝压在身下。余丰宝只觉陷入了棉花堆里,柔柔软软的扫进了他的心尖,让他浑身都起了一层战栗。剧烈的疼痛传来时,余丰宝哭着叫出了声。那是一种利剑穿透身体的痛。“宝儿,对不起,都是本宫不好,本宫以前从未……”谢承安慌乱的替他擦着眼泪,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谢承安,你就是个大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余丰宝推开了他,强忍着痛,翻身下了床,逃也似的跑开了,仿佛身后有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谢承安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懊恼不已。不是说那种事,是天下间最快乐的事吗?怎么轮到他身上就变成这样了?要是吓着宝儿了,他以后都不让他碰,甚至要离开东宫,离开他,那该怎么办?他思绪混乱,愣愣的坐在床上。程彭见来的时候,浑身都带着湿冷的水汽,差点跟迎面跑出去的余丰宝撞了个满怀,毕竟是主子跟前的红人,他跟他打了声招呼,可余丰宝没搭理他,径直钻进了细雨里。他看着他略微有些别扭的奔跑姿势,狐疑的进了屋,又见谢承安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心下疑惑更甚。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怎么主子和余公公看起来都怪怪的?莫不是吵架了?亦或是打架了?若真是如此,他一会儿回话的时候可得仔细着点了,他可不想在新年的第一天就挨骂,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躬身道:“主子!”谢承安这才回过神来,脱口而出。“程彭,本宫问你,行那种事的时候,真的会很痛吗?”程彭满脸问号。“殿下,您说的哪种事?”他自小就是谢承安的暗卫,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保护主子,旁的他一概不知。谢承安烦躁的挥了挥手。到底是他病急乱投医了,程彭跟他一样,都是小雏鸡,自己都不懂,他一个暗卫知道什么?“什么事?”程彭有些为难道:“皇后娘娘想要见见余公公。”“不见!”谢承安冷声拒绝。程彭犯了难,“可是……”谢承安也知道他的母后是个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之人,他可以挡一次两次,但挡不住第三次,况且他现在身在东宫,总有不便的时候,于是神色缓了缓,“你就跟母后说,宝儿伺候本宫伺候惯了的,换了旁人本宫不习惯,务必让母后将人全须全尾的还回来。”宝儿?程彭心下惊起了惊涛骇浪,主子什么时候跟余公公这般亲近了?居然还起了昵称?他整日里出入东宫,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悠,竟然未察觉出来,程彭觉得回头他得进行严格的自我反思,他简直太粗心大意了,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没发现?“属下知道了!”程彭刚走到门口,下意识的停下了步子。谢承安摸了摸鼻尖,“那个……”程彭回身望着他。“主子请尽管吩咐,属下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他说的大义凛然,倒是让谢承安不好开口了,顿了顿后才道。“那个,那个从前教引嬷嬷们不是送了许多有关启蒙的图册和书籍吗?你回头取了来,本宫要好好研习研习。”程彭应下了,恭敬的退了出去。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主子如今一人在东宫里住着,也无近身伺候的宫女或者侍妾,要那些秘戏图做什么?况且主子从前就不在那方面的事情上上心,怎的如今独身一人却又想起要这种东西了?独身?他灵光一现,暗道到底是成年男子,用来配合纾解也是可以理解的。这头余丰宝刚梳洗出来,鬓角的发还未干,湿湿的贴在脸颊上,就见到了守在厨房门外的程彭。“程侍卫,找我有事?”程彭点头,“皇后娘娘有请!”余丰宝心里咯噔一下,他就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毕竟昨晚的那一巴掌原本打的是他,“程侍卫,你略等等,我换件衣裳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