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能恢复灵性?”余老师起身,问。“当然。”卿八道,“楠山亲口说的。”余老师沉默片刻,道:“我帮你吧。”说着,上前扶住农夫,往外边走。卿八盯着余老师,若有所思。张飞宇正在用储物罐装画灵,瞧见卿八神色,问:“大佬,你在看什么?余老师有问题?”卿八道:“余老师,态度不对。”不激动,很平淡。张飞宇道:“可能余老师性格内敛呢?他本来就闷不哼声的。”卿八“嗯”了一声,见张飞宇、兰合意还有游一然用道具将画灵都装好,道:“走吧。”储物罐、泡泡球带着画灵出销毁局,卿八一行人将画灵送到楠山身侧。楠山此时正在救助农夫,而余老师站在一旁。张飞宇和游一然收回储物罐和泡泡球后,几十名画灵开始到处跑,痴痴呆呆地,本能的做与他身份相对应之事。兰合意见状,鲛纱飞出,在空中延伸延伸,圈出一个空间,画灵就在空间内乱窜,却左冲右突也冲不出鲛纱圈出的空间。不用担心画灵乱跑后,卿八和张飞宇他们站在一旁,望着楠山动作。楠山先给农夫输入同源力量,却发现农夫依旧没有恢复神智,李一民在旁瞧着,开口道:“不行,他本源伤得太过,只能重画,以画补灵。”李一民回身,取出画架和笔墨,道:“你画吧。”楠山瞧向李一民,又好似看到当初那个对画技用满追求与热忱、心思单纯且专注的李一民,那个时候的岳丈,便是如此时这般,平和而宽容,洒脱而透彻。楠山心底微微难受,名与利,终究还是改变了一个单纯的学者。他接过画笔,重新画起当初那个老农夫。然后画完之后,老农夫依旧没有动静。李一民见状,叹了口气,道:“是我对不住你,你心态也改变了。”当年楠山画《清明上河图》时,凭的一腔热情与喜爱,没有染上任何世俗功利,然而因他夺走《清明上河图》,楠山心态也变了。他对《清明上河图》,不再似当初那般纯粹。李一民的话,另类佐证他之前楠山之前的话,是对的。楠山对画灵,喜爱是有,但利用更多。小虞盯着楠山,不敢置信。她面上微微受伤,望着楠山,控诉道:“父神,您不是说,我们画灵,都是您的孩子?”楠山沉默,道:“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的信任。”余老师站在一旁,眼底微微嘲讽。小虞眼底噙泪,望望楠山又望望李一民,心态渐渐崩溃。原来,父神对他们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原来被李一民控制住的兄弟姐妹,都是被父神利用并放弃的,他们画灵,原来都是父神和李一民之间的棋子。她不敢置信,连连摇头,双脚却连连后退。她身后的画灵也有些骚动,铁牛不解道:“父神,您在说啥?您怎么就辜负了我们的信任了?”他们灵性没小虞足,到现在还有些搞不清状况。张叔更是指着地上的农夫问:“是他没法救过来吗?父神没关系的,您已经尽力了。”小虞猛地怒瞪张叔,道:“你知道什么?”她一指地上农夫,道:“他的灵性,就是他吸收的。”她又指楠山,“是他,是他将那些画灵害成这样。他早就不是当初创造我们的父神了,他对我们,没了创造时纯粹的喜爱。”小虞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张飞宇安慰道:“世上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孩子的,孩子要学会坚强。”小虞对张飞宇怒目而视。兰合意拉拉张飞宇,道:“不会安慰,就不要安慰。”她望向小虞,道:“父神虽然对我们有利用,但他对我们的喜爱,不是假的。若不是父神对我们最初的喜爱,我们又如何能够成行?”不得不说,兰合意是接受卿八剧情最快的,此时说出的话,很有卿八两分火候。小虞闻言,将眼泪一抹,道:“对,父神若对我们不够喜爱,我们又如何能够存在?”小虞望着楠山,眼底闪过狠厉,“你不是我们父神,我们父神绝不会这么对我们。”说着,她脚下往前腾移,伸出右手成爪,朝楠山抓去。她伸出右爪时,爪尖指甲蓦地长长半米,犹如骨刺般闪烁着森寒的力量。小虞距离楠山本就近,这么爪尖半米长又弥补掉两人之间距离,她伸爪时,瞬间就来到楠山脖间。爪尖未至,爪尖带出的力量已经割向楠山的脖间。“小心——”李一民在旁出手,规则挡上一挡,而规则和爪尖骨刺相碰瞬间,规则将爪尖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