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借一半枕席。”萧骏驰无奈,低低叹了口气:“你叫我睡外边那椅子上,也是可以的。再不济,我坐到后半夜,等兰姑姑睡了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萧大狗:可怜的我qaq
姜灵洲:哦
钟家宴
姜灵洲忽而觉得,这竞陵王有些可怜了。
进了老婆的房,却只能坐在椅子上,孤苦伶仃地独自过半个晚上,再回去睡书房。
哪家王爷会如此凄惨?
说是萧骏驰警惕自己吧,可他这模样,更像是被姜灵洲赶了出去。
“王爷在说笑什么呢?”姜灵洲暗暗鼓起了胆,笑说:“哪有让王爷在外间坐一晚上的道理?这让妾如何自处?”
说罢,她主动去搭萧骏驰的手背。
软软的手掌落到萧骏驰肌肤上,萧骏驰便觉得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化开了,暖和得紧。
“王妃当真这样想么?”他问。
“是。”姜灵洲说。
她既然嫁给了萧骏驰,便没有想过可以自这段姻缘里逃出去。
萧骏驰听她说这一番话,心中微微动容。
“只怕王妃现在还太年轻了些。”他微叹一声,实话实说:“王妃着实瘦弱,这样的身子不好好养一养,怕是不太合宜。”
姜灵洲懵了。
他的意思是,她年纪太小了……?
可若是在齐,她现在已是嫁不出去、只得让人诟病的年纪了。
“等你满了十八再说吧。”萧骏驰说完,将她拢入怀里,似哄孩子般拍了拍她的脊背。
姜灵洲倚在他的怀里,面庞陡然转为酡红。
她下意识地想挣扎,可一想到这抱着她的人是她的夫君,便硬生生止住了那挣扎的冲动,乖顺地靠在他怀里,两只手悄悄攥着他的衣襟。
萧骏驰对她的乖巧颇为满意。
怀中女子的乌发半湿,在他的衣上印出了一团水痕,可他丝毫不介意。不仅如此,他还低下头去,仿佛在轻嗅她发间的馨香。
半出神间,萧骏驰忽而想起费思弼的劝诫来。
“小容为馨,大容为祸;臣怕王爷,也误入骊姬、妺嬉之围。万望王爷,谨记此言。”
萧骏驰眼帘半阖,眸光暗沉,似凝着无星无月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