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照睨了笑眯眯的某人一眼:“你在吃醋?“华夙一怔,轻笑了一下:“如果说是呢?”“人都被你打发走了,有什么好吃醋的。”果照淡定地道,不等华夙回答,又继续道,“还是你看上那个男人了,所以……“华夙失笑:“夫人……”“怎么,被我说中了?”果照扬眉。华夙摇了摇头,趁果照不备在亲了她脸颊一口:“变得牙尖嘴利了。”果照不再和他开玩笑,将白天飞天猪告诉她的事和华夙说了。华夙沉吟了片刻,道:“在过一个月就是白国老头的寿辰,想找云昭必须从宫中下手,而我们要先能安全进宫才行。云素明白这点,现在应该只是出去打听消息,至于晦映……”说着见果照的眼中有几分担忧地神色,便轻声道:“放心,云素有分寸的。”果照想了想,觉得云素那性子,确实不是个冲动地人,便不再多想。飞天猪的宫廷遇险记…坏消息接踵而至,在果照一行人卖力地取得舞团中人的好感,结合各方面条件让舞团人员觉得他们可信任,可以一起带进宫廷之时,几天之后,飞天猪又传来了坏消息。云昭有消息了,有个小宫女无意说漏了嘴,原来在云昭失踪的当日,她看到巫殿派出人来给云昭传话,之后云昭便不见了。这点消息还是琴康夫人瞒着宫里的人偷偷调查得知的,可惜根据飞天猪所描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上头有人压着不让人查,这个消息是琴康夫人意外得到的,但琴康夫人似乎对云昭失踪兴趣不大了,涉及到宫廷巫师,琴康夫人要下面的人收手不再调查。飞天猪推测,琴康夫人看似对云昭的事没太上心,但过了这么久就她还在留意有关云昭失踪一事,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这么关键的时候却收手,不是那巫师太过神秘强大,恐怕就是云昭凶多吉少,如果二者结合,那就更难办了。果照怕的就是这个,告别飞天猪后立刻跑回去查有关巫殿的资料。这里是白国,关于宫廷的一些事书籍中还是有个大概介绍的,而这个巫殿不仅和云素云昭有关,和华夙身上的诅咒同样有关系。可惜的是,在这里所能看到的书,都是对白国进行正面评价的,大部分对巫殿的描述都建立在赞美国王的基础上,果照看一会儿就想打呵欠了,大段大段对国君的赞美,还有对白国现下状况不符合实际的夸耀,看了也是浪费时间。不过收获还是有的,巫最早起源于森林部落,非常的神秘,由于果照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女巫,而飞天猪也似乎曾说过,果照是大陆上最后的女巫了,可见巫中也是有分类的。而白国的巫,更加贯彻保持神秘这一宗旨,除非在祭典啊,国王寿辰啊等等比较大的场合中才会出来,平日都是养在深宫人不知。果照有些怀念地下室的那些书籍了,里头记录的好多东西都是外头没有的,不愧是女巫的心血。华夙一进来便见果照正埋头看书,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模样有些搞笑,于是他凑过去定睛一看:“白国巫殿?”果照被华夙吓了一跳,后将飞天猪告诉她的和华夙说了一遍。华夙闻言沉吟了片刻道:“其实,巫师是最早出现于森林部落,起源何处现在已经查不到了,大概神圣巨龙那个老家伙会知道一些,前提是他还记得,不过我倒是知道白国这些家伙的来历,最初是从森林部落里头分裂出来的。当年为了争夺一个宝物,巫中产生了分歧,部分的巫师负气出走。贸然走出熟悉的森林部落来到月镜大陆,结果被人欺负惨了,没见过巫师的人都把他们当妖孽,当年的白国国王是现在在位的国王的爷爷,正巧遇见了巫师被一些武士焚烧的情形,那家伙还算有眼光,立刻将巫师请回宫中,给他们吃好穿好,半拐半骗地和他们签订了契约。那些巫师由白国供奉,这辈子都要为白国皇室卖命,并且传承下去。等森林部落的人发现那些出走的巫师居然成为白国的奴才后,气的立刻和他们划清界限,一直到现在,全大陆只有白国和森林部落有巫师的踪影,所以白国的巫师又成为白巫,以便区分。白国为了保持神秘,巫师除了在比较重大的场合会出现一下,大部分时间都在皇宫中,而且还是极为偏远的巫殿过着枯燥的日子。”“偏远的巫殿……”果照想了想,问道,“什么宝物这么值钱?硬是让巫师产生分歧离家出走了。”华夙微笑:“创世七珍。”好像很耳熟。果照歪头想了想,一下子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这个词,也许是之前在书中看到过也不定,没再深想,和华夙讨论了一下有关白巫的事,决定等云素回来,告诉他这个消息。在过十几天就是国王的寿辰了,整个舞团都紧张起来,每日的训练加强,今晚的晚饭统一摆置在大厅中,全部人必须到场,因为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傍晚时分,云素回来了,满眼疲惫,果照有些不忍,但想到他这样每天出去就是为了云昭,便立即将这件事告诉他,哪知云素听后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对果照柔柔一笑:“好,我知道了。”就这样?果照微诧,心想莫非云素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这些天他每日往外跑,恐怕是在联系一些旧人为进宫做准备,但果照无论怎么想也不明白,云素过去是在深宫不为人知的皇子,在宫外他又有多少认识的人?此时果照等人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饭菜上来,没再多说,大家低头安静地吃饭,在果照胡思乱想埋头吃饭之际,管事地照例说了一些鼓励人心的话后,宣布过十几天确切的进宫人员。其中包括果照和华夙,虽然是在幕后负责打下手的,但果照还是狠狠激动了一把,果然这段时间勤劳表现就有收获啊。晦映和云素不在其列,不过二人显然不是很在意,尤其是云素,仿佛根本与他无关一样,低头垂眸安静地吃饭,不知在想些什么。当管事宣布可以大家可以离开之后,果照起身,云素却走到了她身旁,低头在她耳旁低语:“主人,你们进宫找破解塔主的诅咒就好。”“啊?”果照诧异地抬头看他。云素冲果照温柔地笑,“姐姐的事,我已经找到办法了。”“什么办法?”果照立即问,她眼下毫无头绪,云素却这么有把握,让果照觉得有些蹊跷。“主人,到时候我带姐姐来见你们。”云素说到这,紫色的双眼亮晶晶的,嘴角微勾,似乎很是期待,但很快便收敛了情绪,冲果照眨眨眼睛,便转身离开了。果照愣愣地站在原地,消化云素的话。华夙拉了拉果照的手,果照立即回神。“云素怎么了?”“考虑了这么多天,做出了决定。”华夙看着云素的背影道。和晦映交代几句,果照正准备回去收拾一下,飞天猪却悄悄来了,带来了个更坏的消息。“怎么了?”才过了一下午飞天猪又来了,必然是有紧急之事。“云昭出事了。”飞天猪对果照道,扔了一封信过来。果照一边拆信,一边听飞天猪道:“琴康夫人临时下令不准再查,这封信大概没来得及撤回,正好被我瞧见了。”“血书?”信外头干干净净,而且还封了漆,不过被飞天猪胡乱撕掉了,里头放着一块血布,用鲜血写的暗褐色的字看上去触目惊心,“昭霞公主已死。”昭霞公主就是云昭。果照猛的抬头看飞天猪:“这东西可信度高吗?”“应该是真的。”飞天猪道,“我不信进宫看了一下,没什么意外,绝对死了。”“你进宫?”果照瞪大眼睛,“你偷偷进去的,没有受到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