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晴跟着笑,乐不可支:“刘鸿晖,我让你当王爷,你当短命王爷去吧。”
忽然,“啪!”的一记耳光。
沈克己抓着阮慕晴的肩膀疯狂摇晃:“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背叛我。”
阮慕晴疯狂拿脚踹他:“谁让你那么没用!”
院子里的小蝶看着又打成一团的两人,见惯不惯地转身离开。
如是这般兵荒马乱地过了两年,青竹找上小蝶:“齐国公攻下京城了,我们走吧。”去年他们草草拜堂成了亲。
小蝶拿上行李跟着青竹准备离开。刘家完了,归德侯完了,公子和姨娘也完了。
临走前,小蝶青竹向沈克己和阮慕晴磕了一个头:“公子姨娘,谢家进城了,你们早做打算吧。”
沈克己和阮慕晴陷入诡异的呆滞中,连小蝶和青竹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嘻嘻,后悔了吧,差一点就当驸马爷了。”阮慕晴指着沈克己笑得前俯后仰,满满嘲讽扑面而去。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谢婉妤怎么会这么恨我!我就不会沦落至此。”沈克己咬牙切齿扑向阮慕晴。
阮慕晴掉头就跑,抓到什么就扔什么,嘴上不甘示弱地反击:“你活该,你个废物骗婚,活该被阉了当太监!”
“啊!”已经跨过门槛的阮慕晴被抓住头发拖回去。
气喘吁吁的沈克己坐在她身上,使劲扇她的脸。
没两下,阮慕晴的脸就充血肿胀,她抓起手边小几砸向沈克己。
沈克己痛的翻倒在地。
阮慕晴手忙脚乱爬起来,举着小几还要再砸,被沈克己抓住一条小几腿。
松开手,阮慕晴向外跑。
沈克己扔掉小几,在院子抓住了阮慕晴,咒骂惨叫声此起彼伏。
打到后来,脱力的两个人一动不动地瘫倒在房间地面上,一个两个皆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还见了血。
这一回再也没有人上来把他们抬到床上上药,二人烂泥一般躺在那,双目紧闭,也不知道是晕了过去还是睡着了。
角落里,倾翻的炭火继续烧着,缓缓点燃边上的隐囊。
暖洋洋之中,冷冰冰地上二人不约而同舒展眉眼,眼皮子下的眼珠子无意识转动着。
……
月上中天,春意盎然。
门外传来青竹惊慌失措的叫声,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世子,世子,不好了,世子妃去了。”惊慌之下,青竹用了本不该用的旧称。
床上正耳鬓厮磨的二人惊呆了。
沈克己近乎慌张地翻身下床,险些摔一跤,颤着声问:“怎么回事?”
阮慕晴眼神暗了暗。
隔着门青竹道:“白云庵传来消息,世子妃在屋内自焚,近来天干物燥,一发不可收拾,世子妃没被救出来。”
阮慕晴一怔,旋即微微一勾嘴角,算她有点血性,没有贪生苟活。谢氏一死,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嫁给沈克己,再也不用这样子偷偷摸摸,虽刺激,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万一被人撞见了,与她名声有碍。
沈克己呆在那儿,阮慕晴下床为他更衣,握着他的手柔声道:“她怎生这般想不开,你且去看看她,好生安葬了,总归是夫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