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我会对你好。”作者有话要说:江玉初:“虐吗?”陆十九:“不虐。”江玉初:“我觉得也是。”顾长泽流下悲伤的洪水。人成各,今非昨江玉初正摆弄手环上的记录,他刚跑完五公里,配速540,比上个月的训练快了十几秒,于是满意的将一口冰可乐灌下肚,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可乐第一口价值两块五,诚不欺我。他一脚迈进楼道,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一抬头就看见他家门口站了一人。昏暗的楼道里,那人一动不动,听见声音后望了过来,只一眼,就让江玉初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顾长泽快站成了个雕像,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凝滞了起来,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黑洞在他身边缓缓旋转,吞没了所有的生命力。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顾长泽动了动嘴唇,却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他想上前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想对他说对不起,想告诉他我都知道了,想骂他为什么不知道珍惜自己。可最终,所有的言语都化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顾长泽声音都是哑的:“你回来了。”江玉初又往后挪了一小步,皱着眉:“你……”他的小动作落在顾长泽眼里,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直接戳进胸口。这么不愿意靠近我的吗?顾长泽勉强用一个镇定的语气说:“我戒指可能落在这了。”他抬起的右手手指上空空如也,江玉初回忆了一下,并没有在家里见到什么戒指,于是警惕十足地问:“什么样的,等我找到了改天给你。”顾长泽闭了闭眼,轻轻笑了一下,心里的苦涩都要蔓延出来将他淹没。“你送的那个。”江玉初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不说话了。他像是有点热,抬手将有点长的头发往后一拢,露出光洁的额头,一滴汗珠顺着额角滑下,晶莹剔透。楼道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声控灯不适时地熄灭了。江玉初一跺脚,灯光亮起的瞬间他只觉身上一紧,被人紧紧地箍住,力道大的仿佛要勒死他。熟悉又浅淡的烟草味悠悠飘进鼻腔,他嗅了嗅,运动后的好心情突然就没了,伸出手缓慢却坚定地将人推开。恶心。这明显的拒绝态度让顾长泽就势松了手,低下头,眼里拢上一层浓浓的悲伤,他还是笑着说:“家里灯还亮着,我还以为你在家……戒指,戒指找不到就算了,应该是在我那。”江玉初的不耐烦已经写在了脸上,只是嗯了一声,做了个请回的手势,顾长泽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刚锻炼完别喝这么凉的,对胃不好。”顾长泽在楼下站了一会,又回身看向四楼的方向,看见江玉初正透过楼道窗子看着他,于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转身离开。等人走了,江玉初才慢悠悠地掏出手机,发了个消息。“老头,合作愉快。不过我就一个要求,烦请贵公子离我远一些,或者您考虑考虑让他成个家?最好别大半夜的出现在别人家门口,怪吓人的。”他两口喝完可乐,一抬手把空罐投进垃圾桶,随后进了浴室,脱了上衣。镜子里映出一个有些纤瘦的身形,肌肉虽紧实流畅,却只有薄薄一层,胸口横着一道疤,腹部趴着另外两道,狰狞地嘲笑他曾经的自不量力与一意孤行。江玉初面无表情地看了片刻,将手轻轻覆在胸口那道疤上。有些错,犯一次就够了。花洒打开,冰凉的水直接浇了下来,激起身上的一溜鸡皮疙瘩。他深深的吸进一口气,闭上眼,在冷水中屏住了呼吸。奋不顾身也是一次就够了。顾长泽先给顾长安发了个消息,让他去查江玉初三年前是在哪家医院治疗,又转了个弯直接回了局里。值班室里被惊醒的小警员瞪圆了眼睛,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自家领导半夜回来就钻进了办公室,于是战战兢兢地接了杯咖啡续命,打算强打精神坚守岗位,脑袋困成小鸡啄米,最后终于熬不过生理需要,咣当倒头就睡了个人事不省。窗外晨光熹微,顾长安盯着他哥眼下的青黑,震惊地开口:“你不会又一晚上没睡吧?”顾长泽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低低地嗯了一声,随后拔下u盘,退出内网,这才往椅背上一靠,有点疲惫地开口:“找到医院了?”顾长安心里念叨谁跟你似的半夜不睡觉,刚要说没找着呢,兜里手机就狂轰滥炸般的震动起来,他一接,顾立文的声音就劈头盖脸地砸过来,声音之大轰的他不由自主把手机离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