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商看到他睡着了,关了灯,躺在他身侧,两人的衣角没沾到分毫。
那种距离感切割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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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光芒穿透落地窗,浮光般洒到床上。
霍温庭下意识的动了动肩膀,没抬起来,低头去看,肩膀正被人压着。
时商巴掌大的脸正对着他颈侧,呼吸喷洒到他肌肤上,又温又痒。
霍温庭抬起手把时商的脑袋给推开,自如的动作让他心下微松,倒也没介意时商又爬到他怀中。
时商被这么一推就跟着醒了过来,迷糊睁眼,“你醒了?”
霍温庭凝视着她,突然说,“你流口水了。”
时商下意识抬手去擦嘴角,干干的,哪有什么口水?
这男人还真是可恶啊。
“你骗人!”时商睁大眼瞪他,“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点真诚?”
霍温庭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那,懒散又矜贵的样儿。
他反问,“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点真诚?时商,你又爬到我身上,我还是病患,肩膀都被你压麻了。”
其实没什么感觉,单纯想说她几句。
这女人不久前还答应得好好的,过一夜又粘上他。
时商真不是故意的,梦里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殷勤的忙给霍温庭捏捏肩膀。
“我给你捏几下就好了。”
霍温庭把她手拍开,“pia”的一下,声音不大不小,她肤白皮嫩,立马泛红了。
时商低头看手,抬眼茫然,“你打我干嘛?”
霍温庭没看她,“今晚开始你去睡地上。”
同床共枕于他们之间而言过于亲密。
又是孤男寡女,不适合,亲密太过容易产生危机,在情况不可收拾前斩断一切,对谁都好。
时商似笑非笑,“你这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呗。”
霍温庭回过头,声音低哑,“你乱说什么?”
时商反问,“难道不是么?你现在能动了,就让我去睡地上,你是人么?”
脾气再好都忍不住控诉这男人的所作所为。
没心没肺的。
“怎么着?你真以为在霍家户口本上就是霍少夫人了?”霍温庭凝眸盯着她半晌,“时商,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时商,“……”
时商震惊,“你怎么会有这种认知?你脾气那么臭,谁会喜欢你啊,谁喜欢上你谁倒霉!”
她吐槽。
“你……”
霍温庭偃旗息鼓,行,他不跟她争执这个,“既然你对我没想法咱就分开睡,你睡你的,我睡我的,要不然我怕你对我动心。”
时商呵呵干笑了两声,“我还怕你爱上我呢,毕竟我是你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