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烬头回在她这里受挫,心情压抑,脸色更是难看,“……时商!”
声音沉了些许,裹挟着寒霜。
顾及此刻这场面,因此没有当场发飙,到底是要保存几分颜面的。
时商觉得他的反应特好笑,于是笑着回应,“哎,我在呢~”
时烬面容皲裂,眼底的怒火彻底压不住。
他真是没想到时商会在这场酒会上,还拿到了je珠宝比赛的冠军。
刚刚在台上艳光四射的美人,明明还是他熟悉的那一张让人生厌的脸,却是让他差点不敢认。
差别太过强烈。
时烬眉眼沉冷,“我就问你,你来这里妈知道吗?”
时商捻起一块点心,这点心做得精致漂亮,粉粉糯糯一团,上面印着八瓣花纹。
看似是花架子,实则不然,长桌的各类点心不仅好看还好吃,时商没忍住多炫了几块。
时商皓齿咬下一小口,品尝着入口即化的甜,好似连嗓音都染上甜意,“你这话问的,这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让她知道?”
时烬语气冲,“你不知道妈妈年轻时也是珠宝设计师吗?”
“知道啊。”时商浑不在意,“可那又如何?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好好笑哦。
看她这无动于衷的样,时烬冷笑,“这份才华,你是遗传了妈妈。”
否则她年纪轻轻在这大赛上展露头角?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
说来或许残忍,可这就是现实。
现实本就交织着残忍,物欲纵横的世界里又满是现实,一地六便士。
时商扯了下嘴角,轻轻悠悠的笑,“遗传?也许吧。”
或许是有那么点关系的,时商也不否认。
“不过我看你这好像不肯承认我优秀的模样,应该是不知道我前几天曾去过时家。”
时烬紧盯着她,“你又去时家做什么?”
“当然是去问罪呀,时贝贝抄袭我的设计作品,本来她应该是这次大赛的三等奖,可惜呀,je主办方判定她抄袭,还真是遗憾呢,要不然你今天就能在这里看到她了。”
说是遗憾,可字里行间并没有半分遗憾。
时烬一下子抿住唇,冷眸盯着时商,想要分辨出时商这话里的真假。
时商撩了下耳侧垂落的发丝,“看来时贝贝和苏女士觉得丢人,所以没把这事和你们说。”
煞有介事的点头,“说来也是,时贝贝这死要面子的人,哪里敢承认自己平平无奇。”
“所以血缘这种东西还真是很奇妙是不是?我这些年在外面生活,没有像你们这样接受精英教育,可我血脉里遗传了苏女士,偏生她教养时贝贝这么多年,却没遗传到她什么优点。”
嘲讽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