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述不想告诉他这很正常,闫阳扪心自问,自己不也还是瞒着程述这么大的事儿。
而且如果程述喜欢的人不是余杨的话,那就万事大吉。要是他喜欢的真是余杨,他肯定得拿出浑身解数去阻拦他们。
闫阳这么想了一通,顿时感觉胸口不闷了,还能哼着小曲儿在那挑笔。
对于闫阳这一阵儿一阵儿的心情状况,程述早习惯了,抬头看了眼店里头挂的时钟,“等会儿谁的课?”
“刚开学谁记课表啊。”闫阳嘟囔着,反正他没记,要是程述的话,看两眼估计就记下来了,可惜程述没开学就被抓去竞赛,连课表的面儿都没见着,更不可能记。
闫阳还在吭哧吭哧纠结笔,嘴巴还是叭叭不停:“应该不会这么衰是班主任的课吧。”
“我不知道。”
又磨蹭了两分钟,闫阳最后挑了支新出莫兰迪绿的波浪记号笔。
付完钱闫阳把笔揣裤兜里,这会儿离上课预备铃响还有几分钟,路上接送学生的家长骑着小电驴喇叭跟疯了似的嘀嘀嘀个不停。
他们俩人不急不缓的进了校门,到了教学楼前,闫阳往二楼瞅了眼。
和其他班还有学生站在走廊上聊天儿不同,他们班走廊上一个人都没。
“不会吧,真这么倒霉?”闫阳嘟囔了句,扯了扯程述:“小述,你要保我啊。”
“来点儿实际的。”程述薅着闫阳后脖颈。
“今晚给你按摩!”
“行。”
闫阳挺烦老师的,除了小时候一些不是特别好的校园经历之外,还有就是他们现在的这个班主任的问题。
他们班这个班主任管得很严。文理分科后的第一次班会,她明确地说了,希望同学把一切时间利用起来,课间不是给你们玩乐的。
高中的课都是连着上两节,别的老师在连着上课的课间不回去干扰你干什么,你爱干嘛干嘛,而他们班主任曹敏就非常不一样。
在曹明上课的课间,除了看书预习复习和上厕所的,其他的她都不想看到。碰着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可能还会选个好欺负的当众嘲。
闫阳就是被选中被嘲的学生之一。
一直以来他学习的方式都是边学边玩居多。其中最爱的就是选一支喜欢的笔上课,上一节课选一支笔,算是有点奇葩的爱好。
而当时是文理分班后的第一节语文课的连堂课间,闫阳下课之后,习惯拿个笔袋出来,收好刚才上课用的笔,开始选下一支笔。
曹敏站在讲台上,冷眼看着底下已经变得吵嚷的教室,安静坐在座位上选笔的闫阳就变成了曹敏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一句‘差生工具多’让闫阳到现在去文具店里买笔都会想起来。
两人到了教室门口,果然看见曹敏在讲台上站着。
一看架势就知道心情不太好。
程述说过要保闫阳,于是便率先喊了在门口喊了报告。
曹敏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只说了一句“程述你跟我来。”
闫阳看向程述,程述拍拍他的肩,做了个口型:“进去吧。”
才进教室闫阳就看到强子咧着大白牙冲他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强子小声说,“我跟你说,刚她还在那儿叨叨说没到的负责一个星期班级清洁区。”
这是在说他靠着程述逃过一劫,闫阳嘿嘿笑了下,双手合十:“程述保我。”
“美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