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没懂他又在闹哪出,但也由他:「随你。」
秦弋取下自己做饭时用的围裙,说:「穿上这个,別把衣服弄湿了。」
其实已经湿了。
沈渡手上还沾着洗洁精泡沫,见他迟迟不动:「愣着干嘛,搭把手啊。」
秦弋静默一秒,上前一步将围裙从他头上套了下去。秦弋站在他身后,微微俯身,低着头,双手环到他身前。沈渡的衣服已经湿了,擦着他的手臂。
他摸到了围裙的两根绳子,牵过来绕到男生腰后,系起来轻轻一拉。沈渡穿的衣服原本很宽松,被这两根绳子一勒,那窄瘦腰身就这样显出来了,两根绳子拉出来长长一截。
秦弋怔住。
沈渡腰上一紧,心臟也跟着一紧,不留神碰到水阀,水流滋了一身,他叫了声「我去」,下意识往后缩,一脚踩到秦弋脚上,腰后撞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应该是秦弋手指。
似是被踩得不轻,他听见秦弋闷哼了声,就在他耳后。
「你没事儿吧?」他作势要回头,却被人不轻不重推了一把。
「別动。」
秦弋正好推到他腰上,沈渡只觉腰部以上过电似的,酥酥麻麻的,整个人一瞬间僵硬,再没动一下。
「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会怎样?」秦弋呼吸很轻,他垂着眼,将绳子打了个结。
沈渡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迟疑着说:「那,我就一只手把你干翻?」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秦弋松了绳子,往后退了退,说:「好了。」
沈渡莫名。
因为背对着,看不到秦弋的表情,他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让什么人干了件什么事,耳朵有些发烫。暗恼刚才反应太僵硬,就该装作无所谓的。
秦弋平时表现得太正常了,正常到每次都让自己忘记他是个gay。
和一个gay单独相处,不该是这样的。
就剩几个碗碟,洗起来很快。沈渡洗完出来时,秦弋正靠着阳台门抽菸。
外头微微暗,屋里也没开灯,这个距离,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看不清脸,什么都看不清。
「洗好了?」
「小爷我也是洗过碗的人了。」沈渡伸了个懒腰,随口问:「怎么不开灯?」
「在看外面的风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又回到了之前相处的模式,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过。
过了一会儿,秦弋忽然说:「要不要出去散步?」
沈渡还没在晚上出去过,有点心动:「去哪儿?」
「随便转转。」
「也行。」正好吃得有点撑,走两步消消食,「那你等我会儿,我回去换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