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真有孝心啊。”
“现在的金价都快700了吧,这个大镯子看起来起码超过了50克了,果然还是自己的儿子才会心疼自己的妈妈啊,帮别人养孩子都是白养了。”
“这个才是真心实意的送礼物,一个蛋糕才几个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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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家饭店,陆酩跟本市的金融大佬们一起吃饭。
一个超级大佬长辈对陆酩这个年轻人十分赞赏和欣赏,两人聊得很是投机。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长辈的电话响了,才结束了聊天。
陆酩优雅地起身,优雅地走出房间,当陆酩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的时候,眉头紧皱起来,深深的呼吸,试图缓解身体上的不适。
但这一切都徒劳无功。
他的症状就这样忽然发作了,在半个小时之前,在跟长辈聊天的时候。
没有任何人发现陆酩的异常,他始终是非常得体的表现,声调语气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之前陆酩隐忍克制了那么长时间,被压制的难受以数几倍的反噬回来。
但陆酩毕竟是陆酩,就算这么难受也拳头紧紧地握着,只是拳上的青筋非常明显,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眼神深的吓人。
陆酩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闭上眼睛,眼前忽然浮现了夏佑的脸庞,不知道他考虑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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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蛋糕的时候,亲戚们又对着夏佑买的蛋糕一顿评论。
这个说太甜了,吃多了不好,那个说奶油太多了,有点腻,还有的说蛋糕里的水果不新鲜。
坐在身边的丈夫都看不过去了,撞了撞喋喋不休的妻子,压低声音:“行了,别说了,吃你的吧,你这也没少吃一口,人家过生日,你哪那么多话。”
从一开始男人就已经看不下去了这些人对夏佑指指点点。
男人的声音不大,但饭桌上的人都听见了,大家的反应不一,但没人再说了,转移了话题。
但其实,夏佑对这样的场景没什么感觉,亲戚们说什么对他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因为这些人跟他都没有关系,也是因为这样的话听得太多次了,他已经习惯了,脱敏了。
饭桌上大家吃的开心,聊得开心,夏佑几乎没有动筷子,吃到一半的时候借口去卫生间出来透透气。
这一次他拿上了手机。
包间里的热闹与他没有关系,他在不在里面关系也不大,姑姑姑父叫他来也无非是想要他陪着演一场戏而已,那些亲戚们已经看见自己出现了。
在外面待了十分钟,夏佑不准备回去了,给姑姑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不舒服,先回学校了。
毫不意外的,信息发出去之后没有任何的回复。
正准备离开夏佑忽然瞥见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还有重重的呼吸声。
夏佑走过去一看,一个身影在角落里半暗半明,全身紧绷,夏佑马上发现了他的异常。
“陆先生?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