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祝提春哄好了赵平川,祝提春才把赵平川交给身后的赵荆,然后走到徐如徽跟前说:“没事,阿如,你放心好了,我们那小子命大着呢,不是说只是骨折吗?小事,男孩子历练历练是应该的。”
徐如徽还没有回应什么。
她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没多久,手术结束,赵酉识被推出来一刹那,所有人涌上去,唯独徐如徽一个人站在一侧,她没有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赵酉识被众人围着,又送进VIP病房。
此刻已临近凌晨,住院部安静无声,偶尔会听见隔壁传来的几声呼噜声。
赵酉识还在睡着,眉头皱得很紧,一副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的样子。
时间太晚了,赵新良和祝提春又兵荒马乱地赶来,如今赵酉识已经安顿下来,他们俩明显松了口气,准备收拾收拾去酒店办理入住。
医院附近就有一家酒店,虽然不如祝提春以往住的那么高档,但也还不错。
赵荆把已经睡着的赵平川送给赵新良说:“你们去,我今晚陪床。”
VIP病房都是有家属的陪床位置的,赵荆是他们这里的最年轻的男性,理应留下来。
“好,那我们先走,明早再过来。”赵新良说。
祝提春“嗯”一声,主动伸手拉徐如徽的手,她刚拉上就说:“怎么那么凉?”
徐如徽摇摇头,说:“没事。”
祝提春看着徐如徽,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徐如徽主动问:“这几天见我妈了吗?”
祝提春摇了摇头。
“从那天开始你妈就没再出来过,我考虑到你妈的心情也没有去打扰过,她白天晚上都不露面,说实话也挺让人担心的,酉识这边目前没什么事情,你看看明天要不要回去看看。”
徐如徽说好。
翌日六点,祝提春和赵新良就出发去了医院,到医院后才发现徐如徽已经在医院了。
她给赵荆和赵酉识带了早饭,赵酉识凌晨三四点醒了一会儿,这会儿又睡着了。
徐如徽让赵荆回酒店休息,自己则在赵酉识旁边陪着。
祝提春和赵新良在门外看见徐如徽坐在赵酉识床旁边很安静的样子,两个人对视一眼,最终没有踏进病房。
他们拐出去吃早饭了。
“阿如这孩子心思太重,这几桩事情接二连三地堆上来,唉。”祝提春说不下去了。
她觉得如果是她,都不一定能表现得像徐如徽现在那么淡然。
“没有情绪不见得是好事,总这么憋下去,早晚要出大事。”赵新良说。
祝提春“哎呀”一声:“呸呸呸。”
赵新良也意识到这话不合适,伸手拍了下自己的嘴。
祝提春又叹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赵新良说:“你儿子也想这么问。”
祝提春说:“阿如也肯定在这么想。”
其实徐如徽什么也没想。
她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脑袋空空,眼前只有一片白。
直到她的手被人轻轻勾了一下。
她回头,看见床上的赵酉识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看到她,他笑了笑。
“想什么呢。”
徐如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