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瞳仁瞪着他。
手上还抓着一把?小?樱桃,一颗一颗地塞嘴巴里。
像是故意?诱惑他似的。
好坏的!
谢茶觉得他应该很讨厌自己。
但讨厌自己,却又每天准时准点地,在他来游泳之前就坐那了。
比他早来。
还比他晚走。
就这么过了一年又一年的暑假。
幼年的往事逐渐记起之后,那股酸涩的、哽咽的感觉又回来了。
谢茶看了看趴在展架上的甲壳虫,摸了摸甲壳虫的小?脑袋:
“对不起哦,把?你们忘了这么久。”
甲壳虫委屈地“吱”了一声。
窗外?狂风暴雨仍在继续,谢茶把?屋子里的门窗关好,回到二楼卧室,躺进?棺木里。
春夜还在昏迷不醒。
谢茶静静凝视着他,垂下?头,带着某种?亏欠,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怦然心动
直到?现在,谢茶终于明白春夜为何不愿意留在寨子里等?。
因为小时候等?过。
而且等?太久了?!
所以现在宁愿冒险用身体养蛊。
一年又一年,坐在蒲公英花丛里看他游泳的小孩,从稚嫩幼崽逐渐长成修长少年,但谢茶总觉得他讨厌自己,为此,自己还经常怼他。
“苗王大?人,你每天坐在上边看我游泳是几个意思??”
“没办法,谁叫大?少爷以前偷吃我樱桃呢?我只好?每天来守着了?!”
当时他还真信了?!跟只气鼓鼓的鱼似的,在深潭里游来游去。
想到?过往的这些记忆,谢茶心酸酸的,将春夜抱得更紧,仿佛这样心里会好?受一些似的。
第二天清早,见春夜还在昏迷状态,谢茶把医生叫了?过来。
得知春夜身体里还有一只蛊,且蛊还会释放出毒素时,医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