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别?担心,我出去看看。”
谢茶走出去一看,整个?半山腰,千家万户的吊脚楼全都亮起?了灯。
但上面那栋青色吊脚楼还暗着。
摸出手机一看,今日正?是春夜用身体养蛊的第七天,是出事了么?
谢茶趁着夜色跑上山。
上山途中,途经的每一栋吊脚楼,每家每户的鸡鸭猪狗,全都毫无例外地骚动着,叫得越发凄惨了。
这景象着实怪异。
把整个?寨子?搞得人心惶惶。
谢茶加快脚步,走上山腰。
果然只有?春夜这里还没亮灯!
跑到卧室门口。
卧室静悄悄的。
谢茶更急了,加快脚步走到棺木前,俯下身一看:
整个?寨子?全是动物的哀嚎惨叫,叫声嘈杂得连山腰处都能听得见?。
但春夜却仍闭目躺在?棺木里。
不知是在?沉睡还是在?昏迷。
谢茶坐在?棺木边缘,弯腰,伸手想摸一摸他,春夜又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似的,蓦地攥住了谢茶的手。
随即睁开眼。
唇边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大?少爷是太想我了,所以大?晚上的也忍不住跑过来看我吗?”
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谢茶顿时知道了。
这小子?方?才是在?闭目养神。
不理会春夜的调侃,谢茶扬眉道:“苗王大?人,没听见?外边的声音么?你还睡得着?”
山脚下的动物中,就属狗叫声最?大?,汪汪汪地,隐约传进卧室里。
春夜哦了一声,轻描淡写?道:“蛊王出世了,动物害怕也正?常。”
“蛊王?”
谢茶眸子?一亮:
“你身体里的那只蛊出去了?”
见?他满眼关切,春夜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所以,大?少爷说要带我私奔的话还作数吗?”
谢茶扬眉笑答:“当然。”
说完,脸感觉到有?点黏糊糊的,他把春夜的手拿下来一看。
春夜手掌上沾着一丝血渍。
方?才没仔细瞧,这回借着月光看过去,春夜的心口处的药膏被撕掉了,露出鸡蛋大?小的一片血肉模糊。
小臂往下、手腕、直到指尖都是干涸的血迹。
他旁边还搁着一把小匕首。
匕首还没来得及套进匕首套里,在?月光下闪着凛冽的寒光,上面还沾着血渍。
谢茶顿时明白?了,声音低低的:
“是用这把刀放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