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霍免往回走。
蔡中庸租的这个地方太大了,跟个农场似的。
刚才打电话时随意走了走,现在一看,走出了还挺远。
这地方倒挺适合散步。
以前他和王子希偶尔会去散步,因为王子希的知名度,只能去人少的地方。
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如果王子希也在就好了。
不过他的平静很快就被人打破了,宗立在远处喊他:“霍免你快点,别磨蹭了!”
“……”霍免加快了脚步。
宗立还是嫌他慢,跑了过来。
歇了口气后,他开始音波攻击:“你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子希现在很脆弱吗?
“你不关心他照顾他,还逼他去跟人道歉?不道这个歉能怎样?天会塌吗?”
霍免问:“蔡中庸为什么请赵况?”
“啊?”宗立的情绪被打断,皱着眉道,“他说他没请,赵况是跟别人一起来的。”
霍免点头,然后要反驳宗立刚才的质问:“他——”
刚张口便被宗立打断:“你真的包场看了赵况的电影?”
“是。”
宗立撇嘴:“你们这些资本家,为了利益连灵魂都能出卖。”
霍免道:“我买了一张票,就享受到了包场待遇,我有什么办法?”
宗立笑了,但还是嘴硬:“你就一张都不该买。”
“我是做这行的,好片烂片都应该看。还是来说子希的事吧,”
霍免道,“你说他不道歉,天不会塌。但他道歉,天也不会塌。如果是以前,他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讲理。”
“他生病了啊。失忆就是一种病症。”宗立道,“就像那些得了阿尔茨海默病的老人,很多不也是像变了一个人?”
霍免:“……”
看他愣住,宗立问:“怎么了?”
霍免道:“……阿尔茨海默病是不可逆的。”
“哦,你别怕,子希会恢复的,应该说,他正在恢复中。你不关心他,所以不知道他的恢复进度。”
宗立不往下说了,一副等着霍免主动问的架式。
霍免顺了他的意:“这几天他怎样?我听说他没去武馆。”
宗立上火了:“你个周扒皮,他刚出院你就想逼他去工作?”
霍免无语片刻,道:“我的意思是,我也关心他,所以知道他没去武馆。他现在想起了多少?”
“想起了一部分小时候的事情,他和他妈妈对上了很多细节,两人非常开心。”
“挺好。”霍免露出笑容,他很久没有笑得这么轻松了,“他小时候是怎样的?”
以前王子希很少提起他小时候,比起聊自己,他更愿意向别人提问,霍免也很乐意跟他讲述自己的童年。
宗立道:“挺快乐的,大家都很喜欢他,宠着他。”
这和霍免的感受有误差,他之前以为王子希的童年不怎么快乐。
宗立又道:“我觉得他可能是受小时候记忆的影响,所以现在变得有些天真可爱。”
霍免思索,可能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