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会上当吗?路边就有一个修表师傅,我让他打开表,鉴别了真假。”
沈伟无力道:“那还不简单,他们是一伙的,你知道钻表鉴别费是多少钱?一
百二。再说镶钻金劳,哪有两万的价,最少也是二十万。”
婆婆始终也不相信沈伟和可馨的话,一遍遍地复述她的买表过程,复述卖表人
的忠厚、老实以及他忍痛割爱时的怅然与可怜。
第二天,沈伟请了两个小时假,带他母亲去李占记钟表行,花一百二十块钱,
换来老师傅金口一言:假的,价值不会超过二百块钱。
那段时间,床上躺着一对病人。
沈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原有的潇洒和闲情逸趣在他身上荡然无存。夜里回家
的时间从十一二点继续后移,有一天晚上,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冷不防可馨猛
然拉亮大灯,时针指向两点整。
可馨端坐在床上:“你不觉得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沈伟道:“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反正我没干坏事。”
可馨道,“既然你没干坏事,有什么事你不能跟我说?!”
“我不想说。”沈伟拉灭了大灯。
那段时间有消息传来,洛兵当了贸促会的一把手。
可馨因为夜夜等沈伟,渐渐地睡眠失调,她又重新开始写香君小品,常常为沈
伟还要晚睡。加上她白天,还利用中午的时间,去想方设法组菊花的稿子,更加成
了排骨美人。这种几近非人的磨蚀,不仅令两口子无话可说,连性生活也已是零。
又是一闷热的傍晚,可馨正在厨房里左右开弓,大烹大炒,脸上已略显麻木的
神倩。这时菊花边扎着围裙边走进来,接过她手中的活儿,麻利地干起来。可馨遣:
“你现在是客人。”菊花笑道:“什么主人客人的,我又没那么多讲究……你看看
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可馨鼻子一酸,倒不是因为自己瘦,实在是整个家中
不曾有一个人说过这种痛惜她的话。
她退出厨房阵地,第一次早早地洗好澡,换上干净家常衣裤,坐在餐桌前等饭
吃。这种感觉是多么久违和快意啊。什么叫世事难料?其实她当年对菊花的偏袒,
并非是追求所谓的人格平等,不过是对自己家庭出身的一种维护,因为她实在觉得
沈伟对菊花大喊大叫有失身份。而今却可以坐享菊花对她的恭敬了。
饭后,沈伟照例匆匆离去。菊花像多少年前一样收拾了碗筷,将厨房擦洗一净,
热上老人的中药,才出来翻看可馨为她准备好的几部书稿。
好一会儿菊花才说:“这些书稿都不行。”可馨急道:“怎么不行?这些都是
有名气的人写的,纯文学,思想性也强,作品的涵义很深刻。”菊花笑着摇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