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我以为读博的基本都会三十多。”白姚的认知和大众差不多
“我年轻吗?我今年快四十了。”
杨深侧过身,边走边乐呵呵地说。
“你四十,那我五十了。”
“我六十!”
两人间还争起了年龄来,彼此忽然看着对方,安静了几秒钟后,都开怀大笑起来。
“最近不怎么忙,回来玩十天半个月。”
“不和朋友一起?”
“都是大忙人啊,不是忙着赚钱就是忙着升职加薪。”
前者指漆铎,后者指程峰。
“他们忙,那我们就玩呗。”
“你要陪我啊?”
杨深笑得嘴角快裂到耳朵边了。
“可以啊,你不嫌弃我走的慢的话。”
“怎么会嫌弃,有你这样的大美人陪着我,我不知道多感恩戴德。”
“你平时不照镜子的?”
“自己的,和别人的还是不一样,我天天看着自己,快看吐了。”
白姚身边的朋友,还没有一个和杨深类似,他的开朗是一点杂质都不掺杂的,白姚忽然对杨深的过去比较好奇了。
现在刚认识,以后再深入了解。
两人结伴往山林里走,很快周边就都是绿林环绕,走了快一千米,没什么负重,所有都走得快,白姚倒是不累,但他知道自己还是最好停下来休息会,他这个身体,病症还没有太过表现出来,能走是可以走,可他还是得适当坐一坐。
杨深跟着停,白姚对他道:“你可以先走。”
不用专门等他。
“我不着急,又不是比赛,看谁走的更快,慢慢走有慢慢走的乐趣。”
杨深朝着一条小路下走,左边是山坡,右边则是小路通往下方的一条山间溪流,流水声哗啦啦的,听在人耳朵里,跟最美妙的天籁似的。
白姚额头冒了点汗水出来,拿手背擦了擦,打开了保温杯,里面装满了参茶,每天白姚都在喝,以前是真不认为这些东西有效果,可好像喝了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意外的觉得似乎夜里睡眠都好了很多。
脑袋偶尔会微微的疼,以前白姚不在意,上辈子是被家里赶出去后才去医院做的检查,倒不是说讳疾忌医,下意识觉得自己这么年轻,头疼一下,估计就是小问题,养养自己就好了
没想到才不是什么小问题,问题大了去了。
这辈子提前就做了检查,医院方给出的治疗方式也是保守治疗,东西长在了特殊的地方,要切下来手术风险太大,不是百分百,百分之六十左右,与其去冒未知的风险,不如养生治疗好一点,即便是生命的最后,痛归痛,也不是漫及全身的,只是在脑袋里。
所以白姚才多到山林里走走,接触大自然,住处那边,他也准备这两天搬个位置了,搬到郊区外面,离中间繁华区远一点。
杨深在溪流边拍了一些照片,还有视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上方坐在一块石头上的白姚,该怎么说今天的运气,没想到会这么好,能够在这个旅游的地方遇到白姚,杨深别提多开心了。
以前他对一句话不太认同,说什么景色好看是因为身边有那个好看的人,杨深只会认为人是人,景色是景色,两者根本不该有关系。
可坡道上面的那张脸,在山野绿色自然的衬托下,周遭的平常景色,似乎瞬间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杨深边走边拍,他的镜头中,很少会有太多人的出现,不是因为他不爱拍人,只是迄今为止,让他有想要拍的对象不多,好友中的有两个人他倒是想拍,不过就两人的那个性格,杨深想想还是算了,何况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和他们见面,好友们可不是见过一次,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的类型。
不想许多踏足过的景点,有的真的是,去了一次,往后的人生,恐怕不会再去第二次。
所以杨深才喜欢用相机纪录下来。
而今天偶遇到的白姚,就算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可该怎么说呢,在杨深这里,白姚这个人,他安静坐在那里,尤其是当他目光忽然朝自己看了过来的时候,有某个瞬间,杨深竟觉得要是时光在这一刻静止下来都行。
连续拍摄了好多照片,要不是看到白姚等待自己的架势,杨深都想要继续一直拍下去,拍一整天都可以。
杨深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地暂时把相机给放了下来,但在走到白姚身边时,他低垂下了相机,从上往下俯拍了一张白姚仿佛是山间精灵般的照片。
把照片给点开出来,杨深示意白姚看他刚才拍的俯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