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
江淮许拉住了他的手腕。
俞秋站在原地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脸上的血色急速褪去,在陈国为看过来的那一刻,他反手牵住了江淮许的手,逆着人流往后快步走着。
江淮许没有问他怎么了,只是任由他牵住他的手,温热的掌心带着层薄薄的湿润,然后越走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
见离得远了,俞秋总算停下。
他想说些什么,但在抬眼看向江淮许后,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良久,他听见自己带着些沙哑的声音,问:“齐醒他们呢?”
江淮许忽然抬手,俞秋惊了下,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别动。”江淮许说。
这是这个星期以来,他和江淮许说的第一句话。俞秋以为自己还会往后退的,但他没有。他果真站在了那儿,一动不动。
江淮许抬手,像是要碰到他的脸了。
可江淮许不会,俞秋确信。
他太正人君子了,良好的教养是不允许他在和俞秋才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情况下,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的。可以有很多理由,唯独没有这个选项。
和俞秋想的一般无二,江淮许只是抬手,绕到他的脖颈后,又抬高了些,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头发。
如果从远处看的话,可能会有人误会他是不是揉了揉俞秋的头发,亲昵地安抚着,但不是。
江淮许说:“落了片叶子。”
他收回手,在他的掌心,平放着一片很小很小的树叶。
俞秋垂眼,又是梧桐叶。
“谢谢。”
江淮许抿唇笑了笑,“嗯,那请我吃饭吧。”
俞秋微怔,似乎没想到江淮许会这样说,但他还是很快接受了,问:“你想吃什么?”
江淮许慢慢地眨了眨眼,他看着俞秋,笑着道:“你真要请啊?”
“嗯。”
“面可以吗?”
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昏黄的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秋蝉伏在高高的树上,偶尔能听到蝉鸣。俞秋很轻地开口:“可以的。”
什么都可以的。
学校里大多都是走读生,六点半,食堂大半窗口都关了,包括江淮许说的那个细面窗口。俞秋抿唇,只觉得要是再来早一点就好了。他回头看江淮许,尽量不带有惋惜的情绪回,“好像来得有些晚。”
如果现在回去的话,下一次再说上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现在应该离江淮许远些才是,但唯独今天,俞秋有点想不管了。
“是有些晚。”江淮许看了下手腕的表,又说,“能去外面吃吗?”
国中外面有很多馆子,平常中午下课有很多学生不想在学校食堂吃便会去外面吃,晚上的话则回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