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撇嘴,谁管他在乎不在乎。
戚书宁帮他拿着买好的东西,一边有些崇拜地看着他:“你真的好厉害,他们都说不过你。”
李欣:……
周远他们出发之后,从员外家取了东西,便一路向京城行去。
送的是什么东西只有周远知道,他连素来跟他亲近的孟启都没说自己送的是什么东西,一直由他贴身管着,这一次来的人并不多,就周远,孟启,还有村里的一个叫孟栓子的,他们都没有马匹,是押了钱,在马行租的马。
兵营里教的东西倒是都还没忘光,至少骑马都还是信手拈来,就是连续好多天的骑马,大腿两侧磨得有些难受,但都能忍受,以前比这辛苦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这段时间他们餐风露宿的,运气好能遇见驿站,有个通铺可以睡,运气不好的时候就只能在山里过夜。
孟启毕竟新婚,在休息的时候就会指着自己的衣裳:“这是我娘子给做的。”
住店的时候又会拿出自己的荷包:“这是我娘子给绣的。”
打尖儿的时候他看着周远手边的干饼咽口水:“哥,给我分点儿呗?”
周远只是瞥了他一眼:“怎么,你娘子没给你烙饼?”
一边的孟栓子也笑起来:“他娘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擅厨艺,听说成亲第二天,险些烧了他家灶房。”
孟启咬了一口干饼:“那我娘子也是天底下最好的娘子。”
周远只是笑了笑。
孟启突然觉得不对劲,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饼:“哥,这饼肯定不是你自己做的。”
孟栓子喝了口水:“只许你有娘子,还不许哥有意中人啊?”
孟启挺起腰:“我能不知道吗?你都不知道那人是谁,还好意思笑我。”
“我怎么不知道。”孟栓子嗤笑一声,“要是哥不告诉你,你想破头都想不出来。”
“那你说是谁?”两人别起苗头,周远也不管他们,听着他们吵嘴,也能排解这一路来的孤寂。
“拿我打趣干什么。”周远靠着树,手中把玩着陈庆给他的荷包,里面的那个小小的符纸他已经摸了很多次。
“哥,什么时候成亲啊?”孟栓子问了一句。
“他还要守孝。”
孟启和孟栓子都觉得他牙酸,便不提这茬,又说起了将来的打算。
周远便说:“咱们这趟送到,从京城回来的时候,也能顺便看看有没有顺路的活计,赚点路费也行。”
“先咱们几个跑,等将来成气候了,再成立个镖局,到时候天南海北地跑。”孟启很是期待,“就凭咱们哥这个能力,这不都是很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