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知道郁父是又要开车跟他那帮朋友出去钓鱼了。她走过去的时候,上午的阳光正好直照到她的身上和脸上。
草坪好像早上刚刚打理过,有种青草被修剪后汁液裸露出的清新气。
“桃子起来啦?”
郁父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然后便又低头去收拾他那些鱼竿和网线了。连带着撞鱼的小桶搬到车后面。
宁桃刚起床,头发也没有好好梳,只是很随意地披散在后背上。她一过去便习惯性地直奔着郁景和的身旁过去了。郁父一跟她打招呼,郁景和也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她就那样迎着他的视线两步并作一步,小鹿一样轻快地跑过去,两只手抱住郁景和的左手手臂。
可能是她从小就黏他的缘故。对于这种场面,郁父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根本就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还是该干嘛干嘛。
倒是宁桃会稍微收敛一些。除了抱胳膊这种动作之外就没有再出格的举动。
但当郁父将那些东西搬到车上的时候,她还是玩心大起的将手伸到郁景和的身后,从他后背绕过去,恶作剧般捏了一下那人的右手。
郁景和低头看她,目光柔和的笑了一下。
等郁父开车走了,两人才回到屋子里。宁桃抬起手来伸到郁景和面前,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他:
“这是什么?”
他站在她对面,视线随着晨光一起缓缓落在她身上,安宁而有温度。
“喜欢吗?”他问。
宁桃撅了撅嘴,把头拧到一边摆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然后说了句:“不喜欢。又不是你亲手给我戴上的。”
郁景和怔了一下。
“是我给你戴上的。”他认真的向他解释。
宁桃觉得郁景和在这件事上装傻充愣的水平与日渐长,就好像势必要糊弄她到底似的,就也有点生气。她一下子把手上的戒指拔下来,直接塞回到他手里。
“你不说清楚谁知道怎么回事啊。”
郁景和低头看了一眼被塞回到手里的戒指,又抬眉看了一眼宁桃,略微皱了皱眉。随后便叹了口气,像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那些肉麻的话我不会说,就算说了也不是自己所想,自然也不会真诚。”
“就算你让我说,我也只会说会一辈子照顾你这种话。我想你也应该听过很多遍了。”
“昨天问你的时候,我以为你的回答就是同意了的意思。”
他对她说。
宁桃低下头,忽然觉得有一点点难过。
的确。
对于郁景和来说,让他说一些很肉麻的话他也说不出口。就算硬逼着他说了,好像也不是他的风格,不是自然由心出发的。
但尽管道理她都明白,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心理上的愿望和幻想。
“我只是想听你说你喜欢我……”
她低头小声说着,心理像是被打翻了一杯柠檬水,变得又潮湿又酸涩。
自己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听过他正式的告白。每次都只是说会照顾她这样的话,她一点都不想再听了。
郁景和看着她,只微微蹙了一下眉,但很快眼底便闪过了然而轻松的光。
他抿唇笑了笑,望着她的眼睛在日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专注。
宁桃半垂着头,心口被一种淡淡的酸涩和遗憾所包围,直到脸颊上有种微微凉的触感,被不知名的外力所捧着来起来。
郁景和用两只手半拖着她的脸蛋,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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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低头被迫转而看向她。
看到她清澈的眼睛,哪怕没有戴美瞳片的时候也很好看。天生瞳仁就要比旁人大一些,双眼皮也是好看而流畅的小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