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
今纾捏着四爷的手指一顿,她深觉此‘禁闭’非彼“禁闭”之意。
“汪氏房里的香炉有味罕草,能诱发本王体内隐藏的余毒”四爷想到此,眸光幽深了几分,“连你阿玛和二哥都不曾知道本王中过毒”
她神情微敛,捏紧拳头,面色紧张愤然。
今纾也大抵猜到了是何人,默然片刻低骂了一句“果然没冤枉他,诡计多端”
“那爷有甚好法子么?”
四爷揽着她腰的力也不由重了些,法子是有,只怕介事,汗阿玛会因此对他心生不满。
未等他开口,今纾继续问道,
“爷今日为何又从李侧福晋那里出来了?”
四爷没隐瞒,将晚上之事一一对她说道。
今纾神色一顿,倏而眸光一亮,示意四爷凑过来些。
话毕,两人看向对方,不禁摇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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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朝会结束
四爷一副有苦不能言的忧虑模样,“劳烦李谙达替本王通传,想知今日皇父可有空见见儿臣?”
“奴才给王爷请安!万岁爷请王爷进去呢!”李德全笑得和蔼恭敬,看得一旁的苏培盛自愧不如,想着得再学学李大总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儿臣胤禛给汗阿玛请安,汗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赐座”
“儿臣谢汗阿玛”
康熙接过手边的茶,鹰眸微眯,默不作声地观察老四,“你今日找朕何事?”
四爷拱了拱手,动作利落的跪在康熙脚边,砰砰磕了两个响头,“儿臣惶恐,希望阿玛救救儿臣!”
康熙的目光落在胤禛身上,眼里有几分兴味,“起来,何事让你如此胆怯?一点亲王气概没有!”
四爷俊脸一愣,面上显出些许红晕,倒真有了些寻常人家儿子在父亲面前的羞耻模样。
“儿臣,儿臣府里有一汪侍妾,儿臣前些日子宠了些,却没曾想,那侍妾竟是想要儿臣的命!”
他语速急切又有分寸,恍若每个词都在小心的揣摩着眼前人的心思。
康熙也不由愣了愣,似乎也没想到那汪侍妾会这么明目张胆,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儿臣昨日刚进汪侍妾院里,便觉不对,让人进宫传了刘太医,查看后,才知汪侍妾房里熏香中含有‘情花’,能激发儿臣体内的毒……儿臣惶恐,阿玛若不信儿子,大可传刘太医一问便知!”
李德全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最不缺的便是眼力见儿,还未等康熙吩咐,他早已让人去请了刘太医和太医院院判。
一模一样的话语,四爷听也说了好几次,手到擒来。
“微臣太医院院判温羽太医院刘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大手一抬,不欲多说,只让刘籍交代。
刘籍所言与四爷所说相差无二,要说区别便是刘籍所言更严重,如若毒发,能立刻要了胤禛的命!
而院判手上的记录本也明写着昨日的看诊记录。
他们二人断不会说谎,太医院如今早已被整治,没有人能被轻易收买。
康熙向来不动声色的脸庞也显示出愤怒。
胤禛前几年中的毒还是替他所受!此事他早已命人封锁,不该知道的人早已不见,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