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点亮了房中的灯,到院中唤裴朗回房,“少爷,已经夜了,还是回房吧。”
裴朗似是无知无觉,跟着平康飘回了房。
半晌,他开口问道:“平康,我做错了吗?”
他深陷迷茫,已分不清自己所做的,究竟是对是错,只得求助这里唯一的旁观者。
平康也苦恼起来,明明少爷一切都是为了郡主,可付出那么多,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只能确定的是,少爷为了郡主,已经陷入了困境,痛苦不堪。
结果已经告诉他,这是不对的。
“我也不知道,但少爷,你非得要和郡主在一起吗?”
“她喜欢女人,这是强求不来的。”
“她不会喜欢你的,少爷,你就不能放过自己吗?”
“我们回京城,或者去其他地方游玩,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世界上,不只有郡主一个女子。”
裴朗摇摇头,道:“不,这世上,只有一个她。”
“唉,少爷,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平康无可奈何,“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裴朗充耳不闻,继续问:“你说是我做错了吗?如果我错了,我应该怎么改呢?”
平康也是彻底放弃了,唯独在郡主的事情上,少爷只要做了决定,就不会动摇,他说破嘴皮都没用。
他也顾不上身份,没好气道:“做错了,但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放弃,这样一点错都不会有了!”
“那……”裴朗还没说完,就被平康打断了。
“少爷,我读书少,脑子笨,这种问题我想不来。”
“我……”
刚说了一个字,平康惊讶道:“诶,天色也不早了,我也有点困了。”
平康又假装打了一个哈欠,“少爷,我去打点水洗漱,我就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说完,平康就溜出了房间,只留裴朗自己一个人苦恼。
“怎么了?”宋青霓关心地问道。
宋青霄看着笼子,忧虑道:“笼子的门已经给它打开了,但它躲在里面都不敢动。”
笼子里的兔子蜷缩着,小小的一团还在瑟瑟发抖。
宋青霓推测道:“它可能是到了新的环境有点害怕,我们离开的话,也许不一会儿,它就会跑出来了。”
“那我们就离开试试吧。”宋青霄认为她说的有道理,拉着她往远处走,然后远远地看笼子的情况。
两人盯了一会儿,兔子似乎发觉周围没了威胁,左顾右盼,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地爬出了笼子。
宋青霄也开心起来,但想到自己可能照顾不好这只兔子,试探地问道:“小霓,可不可以请桑姑娘来院子,我怕我会把兔子养死,她养过,肯定很有经验。”
宋青霓仔细看着他,就像一把锐利的剑,将他的心思剖开,展露无疑,“只是因为兔子吗?”
宋青霄知道瞒不过妹妹,有些羞愧地低下头,说出了自己另一层隐秘的想法,“因为桑姑娘很好看,我很喜欢她,所以想和她多一些接触。”
宋青霓没有说话,他不敢抬头,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妹妹的审判。
宋青霓陷入了沉思,去考虑这件事的利弊。
因为心智倒退,宋青霄行事逻辑便如孩童一般,说出的话,并不关乎男女之情,只是表达自己当下的真实想法。
今日恰巧遇见桑眠,她答应了哥哥的请求,便在考虑是否可以请桑眠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