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温北栀冷笑一声,“舅舅,你会那么好心来看侄女我?怕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吧!”
“你。。。。。。”温建国满脸愠怒,一旁站着的中年女人碰了碰他,朝他使着眼色。
温建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由满脸愠怒变得和善起来,语气也温柔了几分,“瞧你说的,我这个做舅舅关心关心的亲侄女有什么不对的。”
“就是,就是,小栀啊!你先舅舅、舅妈进去坐坐喝口水呗,我们大老远的从老家过来,一路上还没喝过一口水呢!”中年女人笑着开口打着圆场。
温北栀却一点不给面子,靠在门上,一只手还不忘扒拉着门,一副不让任何人进出的模样。
“进我这小店喝水就算了吧!毕竟舅母以前喝了我家的水都住院了,如今再喝,怕是就得准备后事了吧!”
“温北栀,你什么意思?敢这么诅咒长辈,当真是有钱了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舅母李淑娟像个泼妇似的,插着腰嘴里胡乱地骂着,见李淑娟说漏了嘴,温建国连忙阻止李淑娟继续说话。
温北栀眼神一转,试探的问道:“我有什么钱?可不要乱说。”
临近上班时间,路过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路过她们时,好奇心重的人还不忘看两眼,周围的邻居闻声,也悄悄开着窗躲在后面听八卦。
原本早就冒起炊烟的时间,今日都冷冷清清的,不见丝毫炊烟升起。
温建国不好自己开口,便撺掇着李淑娟开口,李淑娟与他夫妻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当初妈死的时候就留下这纸扎店,你父母死了,可她另外两个儿子在啊,我们半分也没继承,这个是放哪都说不过去的。”
温北栀看着几人,面色平静的说:“那你们想怎么办?”
几人相互看了眼,最后温建国站了出来,轻咳了几声,一脸为难的说:“小栀啊!我们毕竟也是长辈,也不想为难你,你就把在纸扎店赚的钱拿出三分之二只好,我们呢,也不要多了。”
温北栀嘴角微勾,冷笑一声,“凭什么?凭你们不要脸吗?”
“嘿,你这小贱人,怎么说话呢,还真是没教养。”李淑娟指着她的鼻子,原本还怒气冲冲的,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念一笑,“也是,你小小年纪就把你父母克死了,连最爱你的外公外婆也都走了,像你这样的人没有教养也难怪。”
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双眸闪过一丝恨意,“有种你再说一遍。”
李淑娟刚想再说两句的,二舅舅的老婆张玉芳连忙上前拦住了她,附耳小声地说:“大嫂,不要忘了我们来的目的,是要钱,不是来吵架的。”
李淑娟恢复了几分理智,不敢在说什么,站在一旁,二舅妈张玉芬上来打着原圆场,“小栀啊!你大舅妈她不是有心说这话的,只是因为最近这烦心事太多了,才会胡言乱语的,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李淑娟像是不满张玉芬这话,脸色一变刚想说话便被张玉芬一个眼神拦住了,她站在高处看得真真的,心中不觉好笑,她这大舅妈看似精明无比,实际不过是二舅妈的挡箭牌罢了,真正聪明厉害的是她二舅和二舅妈。
张玉芬见她依旧不说话,心下也生出几分恼意,面上却依旧笑得十分和善,“小栀啊!其实我们今天来也是无奈之举,当初妈她老人家说走就走,只留下这纸扎店和一身债务,还留了遗嘱指明要你继承,我们就是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啊!”
张玉芬说着还停顿了下,时不时抬头看了看她的神色,继续打着感情牌,“如今你两个表弟要结婚了,可女方要求必须要在城里买房,我们不说多了,只让你拿出二十万,我们一家十万就好,这也算是你当姐姐的给弟弟们包的红包不是。”
温北栀像是看戏般看着她们几人表演,临了还打了个哈欠,像是看累了。
张玉芬是聪明人,见状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立马翻脸无情,“温北栀,今天这二十万你不想拿也必须拿,不然我们就上法庭去告你,我们不承认那份遗嘱,妈的遗产我们做子女的都应该分。”
温北栀听到这话只觉好笑,“你们从未尽到过为人子女的本分,如今还想要遗产,真是可笑。”
站在一旁半天不说话的温立业开口道:“你就说你给不给吧!”
“呦,二舅舅,你能说话啊!站那半天不说话,我还在想是老天开眼了让你变哑巴了。”
温立业听见这话,半点也不见生气的样子,语气却略带几分威胁的意味:“你当真不给?可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