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病人会开什么药呢?”
“这个也要说吗?”黄医生表情带着疑惑。
“当然了。”
“唑仑类药物,这个病人严重失眠,药的药效也会强一些。”
“酸西唑仑?”
黄医生挑眉,“镇长还懂这个?”
“嗯,一点点吧。”林绚一副半个内行人的样子,“但是这个酸西唑仑一次开多少呢?”
“两周,一天一粒。”
“上次给病人开这个药是什么时候?”
虽然黄医生不明白为什么问这么仔细,但还是说了,“八九天前吧。”
听到黄医生语气里带着不确定,姜瑞玉开口说道:“我们要准确时间。”
她拿过放在一旁的日历,“九天前。”
“病人是成年人吗?”
“对。”
“男性?”
按理说是不能透露病人信息的,但他俩的问法好像又没有涉及到具体哪个病人,黄医生只能说“对”。
林绚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谢谢黄医生的配合,你的回答对我们整个镇都有很大的帮助,关爱心理健康我们义不容辞。”
“不客气。”黄医生语气弱弱地回答。
“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林绚很庆幸她拍了药瓶里面。
一共十四片,九天前开药,应该还剩五片,但蒋维的药瓶里只有四片。
“酸西唑仑是强效安眠药,少了一片,很有可能是给梁景芬吃了。”
两人一路散步到医院附近的小公园,坐在长椅上,林绚用脚踩下一片落叶,发出解压的破裂声。
她问道:“给她吃安眠药再推下楼吗?”
“不对,没那么简单。蒋维九点离开学校,可梁景芬十点多才跳楼。”
“可能是偷了保安的钥匙,十点再返回来?”
“蒋维说保安锁门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学校保安做一休一,早上要开门,偷了钥匙再还,那得去保安家里才行。”
“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像小说里密室杀人那样?”林绚不确定地说道。
“也有可能,什么机关?”
她摇头,“我想不到。”
“有机关的话,他什么时候回学校销毁现场证据呢?我们那天去学校很早,还什么都没发现。”
“闹钟不就是他留下来的吗,闹钟就是机关吗?”
“等一下,发现梁景芬尸体那天,你留了保安的电话,打电话问一下蒋维有没有去学校。”
林绚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保安的号码,拨通。
“喂?镇长吗?”
“是我,我想问一下周二早上学校高一的蒋维老师有去过学校吗?”
“有啊,你怎么知道?那天早上我刚到学校就看到他来了。”
“那您知道他那么早去学校干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