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应了一声,然后走到蓝釉床边,看了看她被纱布包着的十指,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时,穷奇不冷不热地反驳道:“你这话说得甚是可笑,我守这里,阿釉为何就不能安心休息了?”
重楼却理也不理他,只是对蓝釉说道:“等你身子好了以后,跟我去魔界见魔皇。那神果是魔皇所赐,上面还带着洪荒时期的混沌之气,对你的身体大有好处。”
蓝釉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好。”
重楼的冷漠。将穷奇的反击软绵绵地反弹了回去。穷奇心中十分郁闷,他又见蓝釉对着重楼笑颜如花,只觉得阿釉喜欢重楼定是超过他的,心中越加苦闷起来,恹恹地不想说一句话,又不舍得离开蓝釉的身边。
就在这时,蓐收和北伐从外面进来,对着穷奇说道:“四弟,我们猜你就是在阿釉这里。眼下,为兄正好有事找你,你且出来一下吧。”
穷奇看重楼还在这里,便不情愿出去:“什么事儿这么急,不能以后说吗?”
蓐收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四弟,不要任性。”
穷奇不愿,蓝釉却是已经猜出蓐收他们要做的事。他们,恐怕是正在想办法让白帝收回成命吧。
“穷奇,蓐收他们找你,定然是有很要紧的事,你先随他们出去吧。”
是她连累了穷奇,若是蓐收倍伐能够劝得白帝,她便也能安心一些;若是不行,那也没关系,她总归会一直将穷奇当成自己的亲人,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穷奇闻言,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瞪了重楼一眼,然后跟着哥哥们出门去了。
见蓝釉皱着眉头,重楼便猜到她是在为那头凶兽的事情担忧。压下心中的不悦,他放低声音说道:“白帝自然会替他安排好一切,你莫要担心。”
穷奇的事,让她一直很愧疚。他为她做了许多事,可她却从没有关心过他。想起当初倍伐对她说的话,她心中就愧疚不已:“我知道。穷奇总是以为白帝大人讨厌他,性格有些偏激。事实上,白帝大人对他却是最关心的。但是连累穷奇被逐出长留山,我心中总是很愧疚的。我想着,以后也该为他做些什么才对”
听到蓝釉说要为穷奇做些什么,重楼心中更加不悦。虽然知道她说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可他就是不开心。
“也罢,我陪着你一起去做就好。”
蓝釉闻言,扬唇笑了起来,笑容温暖而醉人:“重楼,我就知道你最好,嘶——”
听到蓝釉发出嘶声,重楼便皱起了眉头:“怎么了?哪里很痛吗?”
蓝釉闻言,摇了摇头。
她的嘴唇,在受刑的时候,已经被自己咬烂。而嘴唇这个地方,很不方便上药,平时她又要喝些汤汤水水的方小说西,所以愈合的很慢。再加上,她刚刚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伤口便又裂开了。经过两百年的训练,蓝釉也不是一个怕疼的人,可是那猝不及防的痛觉,还是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