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彧薇思来想去,只能暂且将它归咎于系统里的一个运行BUG,但出于稳妥的角度,她还是选择将这块奇怪的类似于智能气象监测仪的东西收在了自己怀里。
紧接着,沈彧薇在厢房内翻墙倒柜,找出了这名镇守与朝中某几位官员互通书信的证据。
沈彧薇一张张看下来,大都是金钱往来。
这么机密的信息,这镇守却选择随身携带而没有烧毁,很可能是财物还未到账,留着一道把柄保险。
而最后的一封信,直接把沈彧薇看傻了。
那封信中指使镇守,教他看信后将那腰牌埋在镇上的某一处山林中,而后速速自杀,字里行间的意思是镇守违背了事先约定好的规则。
惊掉下巴的沈彧薇:“…………”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包宕机的。
那信中人还承诺,会给他侄子一个好前程,还保证了会善待他的一家老幼。
吃了大瓜的沈彧薇仔细看了看信笺的落款,发现这人并未署名,只是在信纸空白处勾勒了一朵残梅。
将那镌刻梅花的腰牌拿出来对比,竟是分毫不差!
沈彧薇暗暗心惊:所以这镇守是受人指使来到此地的?!
那幕后之人要他把这块令牌埋了,再去自杀,很显然,这镇守没有按照信上的指使行事。
而想起那个一刀将镇守杀了的倒霉男人,难道说,他也是和那幕后之人一伙的?
不对啊,沈彧薇转念一想,如果是一伙的,那倒霉男人应该早已搜走了这块令牌埋了,毕竟写信人的目的不就在此吗?
沈彧薇感觉有些乱,但她此刻也顾不上这究竟是系统故障,还是幕后真有什么人在作祟,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搜集镇守的罪证。
沈彧薇一边将罪证罗列好放在桌子上,一边思绪飞快的转动。
那封信用得是官文的信纸,如果是这样,凭借那信中内容,是不是可以将如今的局势伪造成他杀?
毕竟照实来说,那镇守的确不是她杀的。
看着墙角掉落的瓦砾,沈彧薇觉得这个法子还算可行。
毕竟她此刻既不可能翻墙逃走,走正门不惊动其他人的前提下成功逃跑,这几率也是微乎其微。
想罢沈彧薇将鱼叉又收回到系统的工具栏中,突发奇想地将那令牌试了试,竟然能被收录在系统之中。
还真是系统造出来的东西?!
沈彧薇有些意外,但此时也不容她多想,便一狠心扯开衣襟,作出被人轻薄的模样。
沈彧薇同样将地上躺着的镇守衣服扒开,因担心拖动尸体会留下血迹,索性也就不搬了。
她躺在软榻上,把被褥弄乱,又揉了揉头发,躺在榻上心中默数123。
一缕日光冉冉升起,驱散了清晨的薄雾。
院中值守的官差交接之际,便听西厢房内传出女子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
“啊——!”
立在院中的官差神色一变,顿时执刀向厢房内冲过来。
为首的官差一脚踹开门闩,一进到屋内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气混杂着血腥气味。
看着软榻上衣衫不整、尖叫不止的女人,以及仰面倒在地上,早已死透了的镇守张老爷,两名官差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