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过后,四人意外地回到了清一村那间被烧得焦黑的房间。但那种被无形的水流裹挟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令人感到压抑与不安。
狗屎狗屎蒋彬看着这间房反应极大,他捂着嘴巴,指着钱书宁,眼神多变,却又因为窒息感而无法开口。
钱书宁则显得相对淡定,他转向徐招,而徐招的目光则落在了一旁面无表情的薛无误身上。
他们仿佛被困在一个没有水面的池子中,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与窒息。
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触及那遥不可及的“水面”,呼吸变得异常困难。狗屎蒋彬的脸因为窒息而变得通红,他疯狂地向其他三人示意,寻求解决办法。
薛无误似乎并不受这种环境的影响,她率先站起身,朝着一个方向游去。这条路对她来说异常熟悉,仿佛是她曾经无数次走过的地方。
徐招当梁清时被扛去过,钱书宁当肖远文时跟疯子似的跑去过,狗屎狗屎蒋彬当张文翠时找儿子去过。
三人心情复杂,徐招不仅在想,薛无误在里面扮演的是谁?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很快,他们来到了那口废井旁。井口的石头已经消失,露出了深邃的井口。薛无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徐招紧随其后,废井底部一片漆黑,视野被限制在狭窄的范围内。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皮肤表面仿佛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擦身而过,令人不寒而栗。
这时,狗屎狗屎蒋彬终于憋不住气,开始咕嘟咕嘟地冒出气泡,无声地发出痛苦的呼救。
薛无误敏锐地感知到他的情况,迅速回头,反手揪住他的头发,猛地向下拽去。
随着浮力的突然消失,空气重新灌入狗屎蒋彬的鼻腔,但紧接着是失去浮力后的急速下坠。
薛无误和徐招毫不犹豫地将狗屎蒋彬当做垫子踩了他几脚,钱书宁亦是。
黑暗中,狗屎蒋彬连哎哟连天的叫了起来。
徐招感受着周围空气的流动,却觉得这里并非只有他们四人。突然,一道暗黄色的烛火缓缓燃起,照亮了周围,显露出多双苍老泛黄的眼睛。
提着灯笼的正是那位带他们进入村的老太太。
她惊奇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你们早上没走?”
徐招问道:“这水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的眼睛在灯笼的照耀下闪动,没有直接回答。
“是。。。梁清做的,对吗?”
听到这个名字,这些老人惊恐的看着徐招,那个老太太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如何知道这个名字?”
徐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继续道:“你们当初将梁清沉井,在水里活活淹死,现在却遭到了她的报复,我说的没错吧?”
老太太激动起来,她恶声道:“明明是肖家的错!与我们有何干系?”
徐招摇摇手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哼,不对哦,你们这些个都对不起她。”
她一一指过在场的每个人,先指向那老太太,“你当初主动提出划烂了她的脸。”再一一指向其他人,“你们几个一起扒了她的衣服打了她,羞辱她。你们几个还到处传播她所谓的勾引罪名,害她名声尽毁。”
这些老人被徐招的话吓得惊恐万分,缩在一堆,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