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柳推了一把江舟:“你滚你滚。”
江舟见缝插针式地为自己解释:“对不起嘛,我昨晚是走不开,不是故意放你鸽子。”
牛小柳捂着耳朵:“不听不听,没空你就别约我,约了我不去就是你贱!!”牛小柳手脚并用地推着江舟,两人扭打作一团,场面实在太过混乱。
路原此时已经把所有的菜都摆上桌:“来吃饭吧。”
余默和路原并肩坐在一侧,牛小柳一脚踹开沙发上的江舟:“你看看人家路原,每天都给默默做饭送过来,你就知道出去玩。”
江舟跟着牛小柳坐到餐桌上,一本正经道:“我等会可要去参加的是本科同学会,有一半都是女同学,你确定不去看着我吗?”
牛小柳更生气了,一脚将他连人带椅子踹出了餐桌:“我是狗吗我还要看着你?我今天就看看我不看着你,你能勾搭几个女同学。”
江舟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真的啊?你不去了?那我可走了呀?”
牛小柳拿起筷子夹菜,嘴上不屑地说:“走呗。”
江舟见牛小柳油盐不进,又转头跟路原搭讪:“路小哥,要不你跟我去?多认识一点朋友。”
路原尴尬地笑笑,摇头拒绝,余默皱起眉头眼底尽是疑惑地看向江舟,嘴里的菜都忘记嚼。
江舟没有注意到余默的表情,伸手推了推路原的肩膀:“去玩玩呗,反正默姐……对吧?她又对你没兴趣,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路原摆摆手,双手合十在头顶对着江舟拜了拜:“我不想去,谢谢您的好意。”
江舟的手直接搭在路原的肩上:“没……”
“他说他不去,你没长耳朵吗?”余默的脸比外面的天色还阴沉,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江舟打了个寒颤,立刻把手缩回去,路原也紧张地干咳了两声。
余默对江舟说:“你要吃饭就坐下来拿好碗筷,不吃就马上滚!”
屋内的气氛突然凝重起来,江舟双手合十连连给余默道歉:“我错了默姐,我就是想让小柳跟我去,没想打路小哥的主意,他永远是您的,永远……”
牛小柳丢下筷子,拉了一把江舟:“哎呀我跟你去,你没事打路原主意干嘛,非要惹默默生气吗,真笨!”说着,她竟然去客厅拎上了包拽着江舟就出去了,“对了默默,早上物业来家里通知,今天夜里零点要停水停电到明早,你早点洗漱。”
临走时,江舟还勾着半边嘴角回头给余默抛了个得逞眼神,换了余默一个结结实实的白眼。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余默和路原,余默不作声低头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路原给她倒了杯水:“慢点吃,喝点水。”
余默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路原又给她倒了一杯:“别跟江舟生气,你今天就算不在我也不会去的。”
余默:“我知道,我就是演出戏让他俩赶紧走,其实小柳想去的,但是江舟估计惹她生气了她要下个台阶。”
路原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你没生气就好。菜还合胃口吗?”
余默连连称赞:“好吃好吃,比灵州吃的饭强太多了,你手艺不错啊。”
路原憨憨笑道:“我练了很久呢,这几年的饭都是自己做的,你喜欢就好。”
两人吃完饭,路原站在厨房的水槽边刷碗,余默整个身体都快被冰箱吞进去:“你想吃什么水果?葡萄、石榴、梨,只有这三种。”
路原:“石榴吧,你放那我来剥。”
余默从冰箱的保鲜袋里把石榴拿出来,坐到了餐桌上,指甲使劲地掐着皮。
路原收拾完水槽,拿着水果刀走到餐桌旁:“来,我来吧。”
他将石榴的头切掉,露出了一小撮深红色的果肉,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露出的果肉和外皮的连接,然后顺着石榴的外皮竖着切了几刀,再双手一捏,轻轻松松地将一只坚硬的石榴拆解开。
路原:“这两天有什么安排吗?”
余默还在研究他切石榴的手法,眼睛没有看他:“累了,应该在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