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师妹,予曲托我将此物交予你。”霍楚禾掏出一封书信,封皮古朴。
杨夏荚接过书信将其展开,其中无字,是一手绘地图,墨香犹存。
“他可有话?”
霍楚禾摇头道:“只道你一看便知,可有不妥?”
杨夏荚笑道:“无不妥,师兄快些回吧。”
……
这日一早,慕安府前便候起了长列,足足有二三十人。
“主子,主子,不好了。”玉喜风风火火跑来,未及咽下口津忙道。
杨夏荚沏了杯茶递给玉喜:“慢点说。”
玉喜接过一饮而尽,道:“外头来了好些人称您能治奇症,皆求药来了。”
宋安风道:“这里是公主府又不是医药馆,来这求什么药?”
玉喜一抹口唇,道:“都在说瞧见月前那跪青山寺的奇病稚童入了这公主府便没被抬出去,定是好着呢!”
杨夏荚蹙眉,那日马车已是绕了好些路,终究还是被盯上了。
况她不擅疗疾,医术甚佳者是师兄与师姐,她那三年在太君山上仅得其皮毛,药理古籍于她,最是毒物惹人兴致,终究不能拿来治病救人。
宋安风有些愤怒:“师妹,这怕是有心之人故意造势,想坏你名声。”
杨夏荚笑道:“怎会坏我名声,我本就说了那是毒。”
宋安风道:“可外行人如何辨得?”更何况药毒本就不分家。
杨夏荚笑笑:“无需辨得,既然这相思蓖的来源牵扯了权贵,那便由权贵来解吧。”
“权贵?”宋安风不解:“哪位权贵?这毒分明是师父的方子。”随即嘟囔道:“师父是个老道士,能是什么权贵…”
杨夏荚道:“我为她献策治水,亦可再为她添个悬壶济世的名号,这毒乃奇毒,普通医者难解自是因其药材平平,长公主殿下身处皇室,所赠神药不可谓不稀世,只此一颗,绝无仅有。”
她说得轻巧淡然,嘴角勾起一抹极轻的笑。
宋安风蓦地亮起眼眸:“师父的道理原是这般用法!”
杨夏荚惑道:“什么道理?”
宋安风将手一背,学着尘心道长一捋那不存在的胡须,轻咳两声,摇头晃脑道:“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阵慕安公主宅心仁厚会治病救人的风刮得极快,去得亦快,立马便成了长公主李明卉才是我们大昭福星,将府中名贵药材皆用于救治那患病小儿,宅心仁厚,与那些寻常勋贵子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