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平:“我才不要像他。”
言今只是笑了笑,没问为什么。
反倒是秦子平,过了一会又开口说道:“我的腿,是追我娘的车马被小厮拦下,推倒在地用脚踩住时,硌在一块石头上弄的,你能别和我爹说,我是怎么伤的吗。”
言今:“不提你娘,就说是在河边摔倒了。”
秦子平:“可我们耽搁了这么久才回去,他能信吗。”
言今:“那就说,我要顺着河边溜达,你担心我一个人出事,陪着我结果摔倒了。”
想到言今,带着他这么个人,都能飞身到房顶的那一幕。
秦子平没吱声,谁需要陪着,他觉得言今都不需要。
然后,他俩都没再说话。
直到县城的大门楼子,隐约能瞧见了。
秦子平抿着嘴,一脸挣扎后,开口道:“多谢。”
言今说话有些喘:“那你可记牢了,以后要气我的时候,想到今晚上的事情,你能立刻把嘴闭上,就当你报恩了。”
秦子平的这一整天,嘴里可没说什么好听的,言今算见识过了。
秦子平没忍住,被逗笑了。
但听见言今也笑了,他马上抿住嘴,把笑声咽回了肚子里。
终于又回到,县城外的小河边了。
此刻夜已经深了,河边已经瞧不见几个人影,早没了之前的热闹。
但是秦璋,依旧站在河边,不停的四处张望,脸上是难掩的焦虑。
等到他瞧见言今的身影,立刻大步流星的跑了过来:
“媳妇,你们去哪了,我沿着河走了好几遍……秦子平你怎么了?”
言今把王氏的事情掩了过去没提,只说是河边湿滑才跌倒的。
“子平的腿得立刻包扎,赶紧回县城里吧。”
秦璋:“那个郎中一瞧,好家伙又是咱家人,秦子平把袄子还给你娘,大小伙子还怕这点冷啊。”
秦子平确实很冷,因为他腿一直在流血,裹着言今给他的袄子都在打哆嗦。
但他还是把袄子,还给了言今。
言今没接,秦璋拿过来,强行给她穿上了。
“有我在呢,挨冻也轮不到你们娘俩啊。”
说完,秦璋就将自己的厚袄子脱下来,把秦子平裹住,然后就扛在了后背上。
看着这爷俩,都一副互相嫌弃的模样。
言今无奈的摇摇头:“好话不会好好说,明明就是担心子平冻到,非得故意凶他做什么。”
心思被揭穿,秦璋尴尬的咳嗽了声。
脚下一路用跑的,把秦子平带去了医馆。
都已经睡下的老郎中,被秦璋一顿阎罗催命般的叩门声弄醒了。
瞧见又是他们仨,老郎中也很无奈:“这次你们家又谁伤了,伤到哪了。”
秦璋把背着的秦子平,往老郎中面前一递。
言今撩起秦子平的裤腿,把石头伤的腿,如何简单处理的,都说了一遍。
老郎中看完伤势,冲他们招招手:“行吧,天太冷了,跟我去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