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纪云淮的内心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气,仿佛受到了某种挑衅,这股怒气直冲脑门,使他无法冷静思考。
他感到自己的情绪被点燃,怒火中烧,无法抑制。
在场的几人都能明显地感觉到纪云淮的怒气,鹿敏更是心中惴惴。原本见到纪云淮就让她有些紧张,而他突然的发作更让她惊慌失措。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是,是我同事给我的。”
“江月汐?”
“啊,是——”
"呵!"纪云淮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用力地攥紧手中的平安扣,仿佛想要将其捏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狠戾,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快都倾泻在这枚平安扣上。愤怒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他的手心已经开始微微出汗,但他却不愿松开手,仿佛在寻找一种宣泄的方式。
“小,小纪总?”杨主管觉得自己和他八字肯定不和,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倒霉,每次都撞上他发火呢。
纪云淮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眸子微眯,散发出危险的气息。随后,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毫不犹豫地扬起手,将平安扣狠狠地甩了出去。
"啪嗒——"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平安扣瞬间碎裂成数片。纪云淮甚至连一眼都未施舍,便决然转身,大步离去。
江月汐终于抵达了云市,她高中时曾居住过的房子已空置数年,由于缺乏照料,已然无法直接入住。
于是,她决定在附近开一家宾馆,作为暂时的落脚点。
傍晚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开。
一个短发的女生走进了房间,她的个头不高,散发出一股活力,短发整齐,显得干净利落,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尽管她的身材小巧,但步伐却稳健有力,眼神明亮而坚定。
“七小姐。”来的人正是她在大马的保镖,朱妙。
江月汐的眼眸在捕捉到她的身影时,瞬间绽放出如月光般柔和而浓烈的笑意,仿佛春天的暖阳洒在心间,温暖而明媚,“妙妙!”
和朱成一样,自小朱妙就在江家,如影随形地伴随着她,两人之间的情感纽带深厚而特殊,超越了普通的界限,宛若一对情深意切的姐妹。
江月汐已经数年未曾与她见面,今天重逢,恍若家人团聚,内心涌起一股娘家人的亲切与温暖。
“七小姐,您怎么瘦了啊?”朱妙见到她,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容,可看到她比几年前愈加纤细的腰身,又觉得有些心疼。
江月汐唇角轻扬,泛起一抹清新的微笑,她带着些许的调皮和撒娇,轻启红唇道:“婴儿肥没有了啊。”
两人坐在沙发上,先是聊了一些贴心的家常话,分享彼此的生活琐事和日常经历。
后来慢慢的逐渐深入话题,开始聊正题。
“张芸芸母女这两年来频繁迁徙,已辗转多个城市,她们的每一段居留似乎都未超过半年,云市是半年前才来的,估计也快离开了。她现在在一家超市里当收银员。”
江月汐眉头紧锁,神色间透露出一丝凝重,“她们这是在躲避什么人吗?”
朱妙微微颔首,“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她所在的超市规模相对有限,听说甚至连国内的社保都没有买,工资也是以现金形式发放。我估计是不想留下什么信息。”
江月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朱妙注意到她紧锁的眉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七小姐,您究竟在追查什么事?”江月汐急匆匆地将她召来,却并未透露太多细节,只是命令她全力追查张家的相关消息。
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朱妙也逐渐意识到张家可能招惹了不小的麻烦,他们如同草木皆兵,处处小心翼翼,显然正面临着某种未知的威胁。
而江月汐牵涉其中,她的安危自然也成了她心头最沉重的担忧。
毕竟,国内并不是江家的地盘,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江家一下子还是鞭长莫及。
江月汐实际上并没有打算向她隐瞒任何事情,但由于之前两人一直未曾谋面,电话里也难以说明,所以她并未过多透露。
现在朱妙就在身旁,接下来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她必须让她有所准备和防范。
“我怀疑张爸爸的车祸和萌之芽高层有关。”
朱妙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这……这怎么可能?”
江月汐的神情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心痛,她声音微颤地说:“我同样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但我在萌之芽的这段时间里,确实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在张爸爸遭遇不幸之前,采购部曾购进一批新设备,因为采购款张爸爸和部门主管有些争吵,好像是说金额不对,张爸爸还扬言要找总部,谁知道没两天,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