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的,像是被话中的深意砷着了腰,他扭头去看对方,动作很大。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暴雨后陷入无人之境,像是某种恐怖片的前奏,又像是……
可能心跳加速时上涨的肾上腺素是同理的。
涂野仰着头,表情人仍是恹恹的。
陈屿敏感地意识到,对方有些不对劲,过于急躁与冒犯,像是要在时间限制内急于完成所谓的心愿。
于是,他向看着他,像是看着的临终前病人一样,关照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涂野反问道:“昨天你有没有收到奇遇夜的任务?”
“纸条是有。”
“你的任务是什么?”
“说一句我很开心。”
“对她说了,还是在时间范围内?”
涂野敏感得有些过分。
翘着脚,感觉有些玄幻。
像是编剧要硬是凑男女主在一起刻意推动的情节,就这么简单的,几乎促成了一桩美谈。
“那你的纸条写的又是什么?”
陈屿敛神。
无端平添了几分烦躁,郁结在涂野眉眼,直接破罐子破摔:“我没完成任务。”
“又没有什么惩罚。”
陈屿垂眼看着地板上的影子,他的脚放在踏板上,一直落不了地。
“没有什么惩罚,但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就像没有什么奖励,你却决定开始往前走一样。”
时间正好,无数巧合叠加助长了陈屿,倒是让他想回头。
涂野讨厌这样,灵验的几乎是天意的感觉。
“我过几天要回B市是真的,看了天气预报那天也确实会下雨,我自己的事情做不好,老头要拘着我回去做事。那你,应该不会跟我一起走。”
自问自答,说出的话又是肯定句。
对于他跟苏缇的事,涂野几乎是把成事的时间地点、退路都想好。
陈屿无意识的揪自己手腕上的红绳,红绳掩盖下与周围皮肤都相异的旧伤,就像是永久都无法嵌合的榫卯。
陈屿想了很多,试探性地发问:“拘着你,让你回去接手家族企业是吧。”
家境殷实,家庭关系复杂,涂野和陈屿两人不大表现出富家子弟那种阔绰,也不是惺惺作态,总有一两个异类。
就像一窝动物中,也总有一两个浅色的。
但无可否认,他们是受到了家里的好处。
吃穿用度、衣食住行,真正用得到他们的时候,身上还是有责任的。
像是古代要被派去联姻、维系边疆和平的公主,虽然不事生产,但所食俸禄结出自于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