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目的与来意,侍应者才将大门旋开,一路驶过苏缇留心看向窗外。
沿路设有花坛,现在还不是花盛开的时候,但每一朵花都开得格外好,应该是在温室内栽种的。
庄园中心有个喷泉,而正对的就是尖顶教堂,旁边也矗立着相似结构的建筑,分别作宴会厅和临时的居住场所,接待远亲近邻。
下了车有穿制服的侍者帮忙拿行李指路,苏缇就稳稳地背着那个小挎包,没有别的行李。
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相熟的人,否则短短的一段距离就会被无限拉长。
到了房间苏缇拉开紧密的窗帘,入眼的就是一个巨大的露台,能从这眺望到更远的地方。
太阳落入天际的一线,自然的光线也变得稀缺。
周围很安静,远离市区,又是郊区,能听见时钟滴滴答答地走动,夕阳下时间仿佛凝成了一大块琥珀。
抓紧挎包的背带,苏缇又往前走了几步,将手搭在扶手上。
眼前的画面只有在古老又褪了色的胶片电影里看过。
“很喜欢这里吗?”
苏缇扭头看他:“反正我不讨厌。”
比起消耗更多人力物力、繁琐的中式婚礼,电视剧里常见的反而是西式的婚礼。
可能是为了增加多些狗血的剧情,在司仪问出是否愿意成为某人的妻子或丈夫时,别人容易横插一杠。
西式的婚礼……
七彩琉璃的窗户,从金顶教堂析出的那一束光,捧花和蓬松的裙摆,很容易就联想到这些。
苏缇转过身,后背抵在扶手上,低下头看看自己:“走得这么急,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穿成这样肯定是不合规矩的。”
衬衫牛仔裤参加婚礼不合规矩,去见他的父母也不合规矩。
陈屿慢慢向她靠近,身影渐渐清晰:“帮你准备了几件礼服,等会儿去试试,然后改好尺寸。”
苏缇扭头去看攀爬到露台的野花:“还是先去见见新郎官,不知道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涂野感觉糟糕极了。
当陈屿和苏缇见到他时,他正双手抱头,死命地盯着桌上那张白纸,脚下被团成团的草稿落了一地。
“快救救我,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拜托我们又没有相处多久,说是相爱也太过了,但又怎么把话说得好听好看,给出承诺要有稍微的后路,我想不出来。”
涂野正大光明的寻求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