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讨论了下你哥这次为什么不在誊济运动会开场名单上。”
林顾的全国理科状元的头衔那就是金光闪闪的活字招牌,几乎林资学校的每次大型活动都会邀请林顾发言。
这次却没有。
“为什么?”林资同样疑惑。
沈郡装模作样地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林资的心都提起来了,惴惴不安地等着沈郡说出原因。
沈郡装够了,才惋惜开口,“你哥的理科状元是选科前的理科状元,现在教育改革了,你哥的理科状元名头贬值,被时代淘汰没人要了。”
林资消化了会儿沈郡的话,成功被气哭。
林资扑进林顾的怀里,眼泪汪汪保证,“没有被淘汰,我要哥。”
林顾胸口都被林资哭得濡湿一片。
沈郡没想到自己开个玩笑,能引起这么大动静,瞬间慌神,“弟弟,你…别哭啊,怎么…还哭成这样了呢?”
林顾从怀里捞起弟弟泪湿的脸,温软滑腻得差点托不住。
“誊济邀请哥了”,林顾打开手机,将誊济发送信息邀请界面给林资看,“哥只是太久没见囝囝,想囝囝了。”
林资吸着鼻子慢慢反应,眼睛红红开口,“哥是想先见我才没去的?”
“嗯”,林顾说,“什么都没有囝囝重要。”
林资好哄得很,用林顾的衣服蹭干眼泪,又往林顾肩窝里埋了埋。
林资耳根发烫,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当着外人的面哭成这样有点丢人。
林顾力道轻缓顺着林资的脊背,干燥掌心透过单薄的布料将温度传递到林资的体表,抚平林资起伏的情绪,“哥没有囝囝不行,谢谢囝囝要哥。”
好肉麻。
半晌,林资脸热热的从林顾脖子里钻出来,不过,有林顾陪着丢人就显得他不那么丢人了。
沈郡酸溜溜地看着林家兄弟俩你侬我侬地互诉衷肠,小声嘟囔,“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说自己长大了。”
黏人的小骗子。
林资耳朵好使得不得了,当即就瞪了回去,再次尝试拉拢林顾,“哥,你真的没有别的朋友了吗?”
换个朋友是件很困难的事吗?
林资的潜台词太过好懂,沈郡差点背过气去,幽幽开口,“不止朋友哦弟弟,我还是你哥的老板。”
林资撇开脸不说话了。
林顾用冷毛巾给林资红肿的眼眶周围湿敷了十分钟左右,又洗干净手给他舒张按摩,只剩下浅浅红晕才离开。
沈郡落后林顾半个身子,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干巴巴开口,“你刚才动作怎么这么熟练?”
“照顾林资是林家的必修课”,没有什么熟不熟练之说,每个技能都是要掌握的。
显然童年充斥金融理财商贸接受精英教育熏陶的沈郡理解不了,他其实想问,林资是不是经常这么哭,所以林顾形成了这么流畅的安抚工作。
林顾犹如沈郡肚子里蛔虫般,“林资长这么大,惹他哭的,一只手就数得过来”,补充道:“现在里面多了个你。”
沈郡当然不会把林顾这句话当成夸赞,有种损害人家如珠如宝心头肉无地自容的羞愧。
“不会再有下次了”,沈郡跟守护幼弟的封建大长兄保证。
“他现在用的还是你的钱?”沈郡换了个话题,他指的自然不是林顾给林资每天的五块零花,而是林资的生活费、学费诸如此类。
换句话问,林资回到闻家除了吃住没用闻家一分钱?
林顾瞥了眼沈郡,沈郡意会改口,“你的钱就是他的钱,我知道。”
“弟弟,这是跟闻家划清界限?”沈郡蹙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