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然沦落至此!
郁阙无力地远望这一切,看着昔日尊贵的少女,被无数馋涎欲滴的男人围观着。
“夫人坐下,后面还有好戏看。”
此时教坊夜宴的气氛抵达了顶峰。
在欢呼声中,一舞毕,台上的万小雪已然玉体横陈,惹得堂内的男人纷纷如褪去了伪装的野兽一般,兴奋不已。
“花魁万小雪,五百两起叫,上不封顶,价高者得!”
教坊的主事立在二楼,喊了这么一声。
郁阙揪心,“这是要卖了她么?”
“初、夜罢了。”说着萧默抬手,“一千两。”
“一千五两!”
“三千两!”
“三千二百两!”
竞争越来越激烈,郁阙看着满座的人渐渐杀红了眼。
“三千五百两!”
“四千两!!”
萧默再次抬手,“五千两!”
在座的人都知道萧相身家,别说是五千两,即使是五万两府里也拿的出来,许多人渐渐就占了下风,还有一些不过是捧捧场,眼看到了八千两就准备收了场。
教坊的花魁初夜寻常不过三千两,万小雪之所以如此高价,也因她官眷身份,只是到八千两就不值当了。
一直到过了一万两,全场还余下三个人再竞价。
一个萧默,一个对面素袍男子,第三人肥头大耳,瞧着身价斐然,前呼后拥,在萧默包场之前就已经在教坊,故而没有叫人赶出去。
素袍男子每次只加一百两,局促不安,郁阙认出来了。
“他是万小雪的未婚夫张之原!”
“夫人才认出来?”萧默嘲讽道。
“另外那人是谁?”郁阙问答。
“洛安县主与户部尚书的独子,李继宗。”
“洛安县主家产万贯,难怪他出手如此阔绰。”
“他可是欢场的常客。”
此时李继宗已经叫价到了一万二。
万小雪的未婚夫张之原一脸颓丧,他没有钱了,恐怕倾家荡产也只凑了一万两。台上万小雪用袍子紧紧裹住身体,两行清泪看得人心都碎了。
萧默也并未再竞价,自顾自倒酒。
郁阙皱着眉头盯着萧默,“你不出价么?”
萧默冲着她笑道,“手举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