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用了,”许祁抓起对方手将手机递了进去,“那下次再遇上今天这……状况,你都快死了你父母都不知道。”
许祁声音有些激动,语气让人不容拒绝。
但周禹京鼓着眼睛看了她几眼,还是将手机递还了回来。
“他……应该已经联系不上了,三年前就断了联系。”
他说得很平静,许祁听得却哑言。
“他不会是……”许祁愣了愣,张口说不下去了。
联想到今日周禹京所遇见危在旦夕的场面。
周禹京这险巇的「复苏」过程她是见识过的,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他的家人难不成都……
周禹京没有搭话。
许祁闷声说不出话来。
周禹京的家人不也是「司水」吗?不是遇水则活吗?又怎么会死。
她心中带着疑虑,但看着对方本就无力的面容又问不出口。
她害怕再次揭开对方的伤疤。
“没事,”许祁大口吸溜一口面条,“我妈也是三年前就跑了,咱俩大差不差。你看我这不也品学兼优得很嘛?”
许祁张开双手展示着自己“茁壮”的身体。
好似在说不需要父母,他们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可惜她的形象实在说服力不高。
只见她右手遍布麒麟臂般的波纹“纹身”、兜里揣着刚消毒用的打火机,挎包里试卷上的各科目考试成绩更是“斐然”。
许祁要是再染个黄毛,绝对可以制霸校门口的黑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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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禹京负了伤。
这两天许祁放学没事就往对方家里跑。
周禹京连续请了好几天的假,她实在担心对方有没有好生照料“病入膏肓”的自己,生怕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幸好欢脱的小鱼也消停了几日,并没有再感应到「旱灾」的出现。
周禹京得空可以好生休养。
他长得白白净净,可藏在衣服下方的身体瘦得不成样,更别提皮肤表面崎岖遍布的伤痕。
观音菩萨看了都要掉眼泪水。
可他反而跟个没事人似的,似乎不把自己身上的伤挂在心上。
仿若痛不在他身上般。
许祁甚至在严重怀疑,周禹京这小哭包有自毁倾向,很严重的自毁倾向。
她必须去督促对方休养,不然晚上都睡不踏实。
许祁每日放学溜得飞快,她的左手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的,将手背上的波纹遮盖着,下课铃一响就撒丫子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