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玧成心中闷气难舒,见着纪桑芙低眉顺眼,又一脸木然的样子,心里火气更大。
一个未过门的妻子也开始敢给他甩脸色?
这一个两个,还有点妻子的样子吗?
决定要施点下马威,他直接把药碗扫落在地,“木口木脸的,现在是不是连你也敢给我脸色了?”
果然是个负心汉。
喝花酒喝到上刑部的人,还好意思摆谱?
是谁跑来跑去将他赎回来的?又是谁不眠不休照顾他一晚上的?
现在好了,就开始装大爷。
纪桑芙心中不屑又愤然,但她没有底气敢发作,于是默默收拾好瓷碎,换了副嘴脸,“相公,桑芙哪里敢,桑芙心中时刻忧心着相公安危,已经一宿没合眼了。现在相公无理怪罪,是要嫌弃桑芙吗?”
说完,她提袖拭着脸上不存在的泪痕。
赵玧成听此,心中才觉得舒服些,想到自己刚才行为着实有点过火,渐缓了脸色,拉过桑芙的手,圈在怀里,哄着,“芙儿莫哭了,是为夫心情不好怪错你了。”
那么容易原谅,男人岂会放她在心上。
纪桑芙虽没挣开越玧成怀抱,但也扭开脸故意不看赵玧成,“相公的心早已在花楼那,还怎会在乎芙儿这种无趣的妇人?”
赵玧成知道她还在介意自己去喝花酒的事,于是赶紧亲了女人一口,信誓旦旦对她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对那花魁真的没什么。”
难怪赵家的人想得到它
只要是出去喝花酒的男人,哪个事后不是这样跟自己夫人说?
纪桑芙心里翻了个白眼。
但她还是装着天真乖顺的样子,“真的?”
赵玧成见状,连忙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当然是真的,为夫这么多年里,心里就只有你。”
纪桑芙见好就收,缓和了脸色。
现在她还未成为赵玧成真正的妻,她也不敢真的跟赵玧成闹翻,她能否成为侯府夫人,她儿子能否继承爵位比起男人重要得多,想到此,纪桑芙决定忍辱负重。
离开了顺昌侯府,秦淮素的身体恢复得特别快,两天后她便可以如常走动。
今天,傅显去了宫内见皇帝还未回来,素淮素已经太久没有收到如云如月的消息,终于坐不住,决定找辆马车回六乾轩打听消息。
张嬷嬷得知秦淮素要走,赶忙到傅显院里阻止。
“秦当家,万万不可呀。你要是有点什么,咱们可不好跟王爷交代。”
秦淮素换了一套普通人家的衣服,看起来就像个市井街妇,她一边走,一边应:“张嬷嬷放心,我很快就回来的,再说我只是回六乾轩,又不是龙潭虎穴,有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