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只是你的皇嫂,你又何必如此上心?她虽然是皇室宗妇,可终究不姓刘!你现在,不能只考虑你皇嫂的安危!你要考虑的是天下会不会易主!”皇帝说道,伸手想要抚摸刘瑾扬的身子。
刘瑾扬拍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怒吼道:“父皇!江玥梧一心一意辅佐太子,她是外人!那儿臣呢?不也是父皇寻回来辅佐太子的吗?那儿臣是不是外人?除了父皇和太子,其他人都是外人?”
“父皇,母妃算什么呢?你看看,你病重,她们谁不是忙着站队?只有母妃日日侍奉在父皇面前!母妃从未享过父皇的福,对父皇的情义却从未变过!”
“你是在顶撞朕吗?为了一个女人,顶撞你的父亲吗?”皇帝皱眉,眼神也变了。
刘瑾扬知道,皇帝眼神变了。不是因为儿子顶撞了父亲的心寒,而是臣子忤逆君主时的皇帝威严。
他在警告刘瑾扬,他拿捏着德妃。
当初母子二人还以为是皇帝念着旧情,心疼孩儿,才寻他们。可到了皇宫,皇帝就给德妃悄悄下了药,只有刘瑾扬知道。
“儿臣不敢!”刘瑾扬垂头丧气地跪下。
在皇帝心里,重要的不是“儿”,是“臣”!
海棠梦境
晚上,江玥梧躺在草垛上。茅屋破破烂烂,寒风无处不在。她蜷缩着身子,往草垛里钻。
“叽叽叽!”
“啊!”江玥梧吓得滚到地上,她从坏掉的凳子里捡了一根木棍,握在手中坐在对面的角落里。
几只老鼠从草垛里钻出来,四处逃窜。漆黑的夜里,只剩破旧的屋顶,逃散了几束月光。
她的一双美眸里蓄满着眼泪,在月光下像是海与月交相辉映的光。江玥梧咬着衣衫,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呼呼呼!”外面狂风大作,茅屋被刮得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塌。
她尝试过逃出去,可是屋内连窗子都没有。别看茅屋破旧,可是四周都被钉得严严实实。
她要么冷死,要么饿死,要么吓死……
“娘娘,按属下说,您跟我们强强联手不好吗?非要受罪?”十三打开锁,端了一碗水进来。
江玥梧蜷缩在角落里,手中握着混子瑟瑟发抖,灰尘掩盖不了她苍白的脸色。身上的珠钗尽数散落,衣衫也有些破散。
真是可怜……
十三蹲到江玥梧面前,看着她。“喂!娘娘……娘娘!江玥梧!没死吧!”
江玥梧瞅准机会,一棍子往他脑袋敲去。十三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木棍,掌心有些发麻。“娘娘,你这是下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