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有危险,他才颤颤巍巍的站起开始四处找洞,
为避免再被抓去爬树、下水、捕猎,他决定这次找一只刚刚生产完的雌猞猁洞穴。
白天还风和日丽,晚上突然狂风大作,树叶哗哗作响,惊雷滚滚而过在四周炸响。
池文懋吓的一个剪子蹦起,这下他不用担心四周会有野兽跟着他,因为大下雨天的,只有他一只可怜猫在外面四处晃悠。
很快豆大的雨点从头上砸来,池文懋在找到躲藏的洞前就已经成了一只淋湿的猫。
湿都湿了,他干脆继续顶着雨继续寻找目标洞穴。
或许是上天看他太过于可怜,真的让他找到一只才刚生完幼崽的雌猞猁。
洞穴内雌猞猁正处于虚弱时刻,血的铁锈味太过于浓郁,都闻不到雌猞猁身上的味道。
雄猞猁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曾经的雌猞猁正在生产。
趁雌猞猁闭眼休息,池文懋放轻步伐,鬼鬼祟祟沿着洞的边缘走进去,然后趴在一众幼崽旁边。
他左右打量了一番,自己明显比其余的几
只幼崽大了点。
池文懋安慰自己,他可是已经成功骗过两位猞猁的幼崽,这次应该也不会翻车才对。
每次换猞猁他都会胆战心惊,加上幼崽们还不会说话,一直在哭,他根本睡不着。
他自己在角落蜷缩成一团,眼睛看着洞外漆黑的世界,一片粉色的桃花花瓣飘过洞口,突然就好想庄昶,也好想庄昶和他的洞穴。
为转移注意力,他开始低头舔自己身上湿漉漉的毛发。
结果舔着舔着又想起之前身上每次沾水,庄昶都会主动为他梳毛,他只需要昂着开心的猫猫头享受。
眼泪不知何时无声滴落,池文懋总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难过的童年时期。
母亲把他交给保姆照顾,身边没有熟悉的人,保姆又不管他,他就只能趁着夜深人静时,自己一个人在被窝里压抑着小声哭。
哭的太大声会被保姆训,现在哭的太大声会惹来雌猞猁异样的眼神打量。
越想越难过,眼泪也愈加止不住,池文懋感觉自己现在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不过他现在倒和其余哭泣的幼崽一样都在哭了,他安慰自己,自己现在这是在合群,不是他想哭。
从天黑到天亮,池文懋一眼没合。
雌猞猁好像终于缓过劲儿,缓缓睁开眼,
却是没有看向幼崽的方向,而是和池文懋一样看向洞口。
池文懋总感觉这只雌猞猁有些怪异。
一般情况下不应该先起来看幼崽的情况吗?
怎么这只雌猞猁看起来不太喜欢自己幼崽的模样?
他还没想明白,明亮的洞口出现一只体型和猞猁差不多大的动物。
洞内黑了一瞬,只有寥寥几束光勉强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