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忍无可忍:“你有完没完?”
在这矮榻躺着睡本就不舒服,偏偏裴潇潇还翻来覆去的,窸窸窣窣吵的人心烦。
裴潇潇身子一僵,讪笑道:“不好意思,我尽量不再动。”
宋瑜表示怀疑:“你在烦什么?”
这是要帮自己排忧解难?
裴潇潇精神一震,道:“相公,你媳妇今日被人打了。”
宋瑜:“我不是把他钉墙上了吗?”
“不是他,我今天刚拿到卖身钱,就有个小混混盯上了我,敲我闷棍,还抢我钱!”
室内一片安静。
不愿帮?
不会吧,孩子安全回来,她也被迫接受惩罚了,这厮还记仇?
“正常男人都看不得自己媳妇受委屈。”裴潇潇给他洗脑,又吹彩虹屁,“相公你比所有男人都有男子气概,呆在你身边,我感觉特安心。”
宋瑜嗤笑一声:“裴潇潇,折腾一大圈,惊了孩子,自己受伤,还要倒贴药钱……这亏本生意,做的还开心吗?”
裴潇潇:“……”
这厮嘴巴怎么这么毒?
她咬牙:“你就说,你帮不帮我报仇吧!”
宋瑜这次腿疾复发不算严重,三天后老大夫宣布裴潇潇可以离开时,他也能站起来,与常人无异了。
傍晚。
客似云来酒楼大堂。
“这菜也太贵了吧?”裴潇潇盯着菜单嘀咕,“一盘红烧豆腐别家也就卖二十来文。”
这里近四十文。
就离谱。
伺候在边上的小二受到过专业培训,听到她的话依旧面不改色。
他神情优雅笑容温暖:“小娘子,您瞧我们家桌椅,地板,烛火,甚至是碗碟筷,无不是经过大师设计、装潢,挑选,客人在这儿用饭,能享受的是极致的服务与热情。”
裴潇潇脱口而出:“那我自带油灯和碗盘,站着吃,你们能收便宜点不?”
这是人说的话?
这是人说的话吗?
小二完美的笑脸终于出现了丝龟裂。